其一,是这种虫子豫州来的灾民以前从未见过。
其二,一般来讲,虱虫的确可以携带传播各种疾病,就比如中世纪造成数千万人死亡的欧洲鼠疫,奥斯陆大学计算生物学家鲍里斯·施密德就曾说过:“在中世纪的瘟疫中,人类身上的虱子和跳蚤是主要传播通道。”
但是,冷清欢发现,这些虫子身上的病菌传染性已经远远地超过了三到五天。究竟,它们是携带传播者,还是病毒源头呢?
仇司少得知之后,坚决地反对她再与那些灾民接触,以免她也被感染。
但是冷清欢明白,只有找到传染源,彻底切断传播途径,才能真正地控制疫情。
她将方子交给仇司少:“药方在这里,都是寻常可见药材,依照我的制药厂的制药速度,应当不出三天就能大批量生产出第一批药丸,用于疫情的临床治疗。至于如何操作,敲朝廷的竹杠,你来看着办好了。”
“朝廷可是你家的朝廷,你确定将黎民百姓置之不理,反而要发这种国难财?”
冷清欢嗤之以鼻:“假如你我大义,向着朝廷贡献出这张方子,然后朝廷会怎么办?”
“当然是将方子传到各州府,命官府负责,按方配药,就可以抑制疫情发展啊。”
“豫州呢?百姓已经流离失所,易子而食,可有银两买药?”
“自然是没有,朝廷肯定要专门拨款,免费施药。”
“那就对了。你想,其他州府有了药方,药材商肯定会趁机哄抬药价,致使寻常百姓都买不起这最平常不过的药方。这钱,我们赚了,还可以稳定市场秩序,令所有百姓都吃得起,这钱赚不赚?”
仇司少“嘶”了一声:“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再说豫州灾情,上次侵吞赈灾银两的事情刚落下帷幕,朝廷即便再次拨银,通过层层盘剥,真正能用之于民的又有多少?这银子,与其被那些贪官贪污了,倒是还不如,咱们直接收入囊中。
凭借我回春堂的实力,如今遍布长安各地,有先进的成药生产工艺,又能确保货真价实有疗效,这么重大的责任,舍我其谁?”
越说越有理了,仇司少心服口服。女人的嘴,同样也是骗人的鬼,她不是怕贪污,分明是想助沈临风一臂之力吧?
“你呢?为什么要交代给我?”
“我想去一趟疫情爆发地,查找致病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