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冷的,就像是混了冰碴子。
小云澈撇嘴,气哼哼地一抱肩:“难怪我娘不要你,真没有良心,我就不应当千里迢迢地来上京找你。我娘给我找个新爹爹也好,人家好歹也是南诏太子,不比你差。”
马上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爆发出一声大笑:“这娃娃是来给我们逗趣的吗?改嫁给南诏太子,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南诏没有女人了么?跑来长安寻个有夫之妇。”
他们竟然这样埋汰自家老娘,小爷很生气,怒气冲冲地质问慕容麒:“他们这样说你老婆,你竟然不管,还是个男人吗?”
慕容麒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赶紧收回目光,不敢再看,将握着马缰的手骤然缩紧。
这张稚气未脱的小脸,还有那双明澈如水的眸子,总是会勾起他心底里最残忍的回忆与遗憾,令他心如刀割。
这种态度看在云澈眼里有些淡漠,小爷更着急了。
“就说那个沈世子不靠谱,说什么我爹想我娘想得快疯了,骗我们白跑一趟,小爷这小短腿都快累瘦了。不管就算,媳妇儿,咱们走,赶去南诏没准还能蹭顿席面吃。”
凤蕾玉在一旁站着当然没动地儿。
这小爷就是故意涮人玩呢,你家门都不报,你娘改嫁,人家谁管啊。
慕容麒一听“沈世子”三字,愣了愣:“你说谁?”
小爷摆上谱了,气哼哼地一扭脸:“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拿着尚方宝剑逞威风的钦差大人?还骗我叫他表叔,哼,大骗子。回去让我仇爹爹揍他。”
沈临风,表叔?仇爹爹?
慕容麒猛然望向一旁的凤蕾玉,适才见她就觉得有些莫名眼熟,经小家伙提醒,他突然就想起一个人来,那天为仇司少生下一个男孩,躺在床上看似精疲力尽的女子。
仇司少!
他紧握马缰的手都在颤,紧盯着小云澈,喉结滚动,强咽下嗓子眼里的酸涩,一字一顿:“你娘是谁?”
“我娘当然就是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