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麒见皇帝老爷子撤了,一脚从外面跨进来。
今儿这出戏他没法参与,有他在,就唱不起来了:“听说父皇给我们重新赐婚了?”
冷清欢笑得有点古怪:“是赐婚了,你自己瞧吧。”
慕容麒莫名其妙地接在手里,逐字逐句地读,看到最后也愣了:“没有玺印?”
冷清欢无奈地耸耸肩,对着慕容麒打趣:“原本咱们两人就没有拜过堂,如今就连赐婚圣旨都是假的。也好,下次和离直接一拍两散就成,不用费劲儿写什么和离书了。”
“和离?”慕容麒微微眯起眸子,话里带着威胁的意味。
冷清欢一缩脖子,狡辩道:“下次,下次是指一个人名,不是我。”
慕容麒一声轻哼。
冷清欢的话令他很有危机感,觉得煮熟的鸭子也有可能飞了。虽说自己盖紧了锅盖严阵以待,可这肥美而又香气四溢的诱惑,多少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呢。
真蛋疼。
自家老爷子这绝对就是故意的,娶个媳妇咋就这么难呢?
王府,因为冷清欢的回归,变得热闹喧嚣起来,许多故人递上拜帖,前来拜见。门口门庭若市,与前些年里的门可罗雀大相径庭。
冷清欢经过几年商场磨砺,懂得了虚与委蛇,不再将好恶挂在脸上,在这些各有居心的人里游刃有余。迎来送往间,充分展现出作为王府掌家女主人的风范来。
仇司少没事儿就坐在墙头,拿出玉笛,呜呜咽咽地吹,深情而又专注。调子缠绵悱恻,似乎是在控诉着冷清欢的薄情,将满腹的幽怨展现得淋漓尽致。
一身红衣在风里飘飘展展,尤其是衣摆的彼岸花,迷花了王府里丫鬟婆子们的眼。
小丫头们无心做事,在王府的院子里一圈圈地走,鬓边都插上了好看的珠花,希望能引起仇司少的注意。
世间,像如此风华绽放的美男子可罕见,而且财大气粗,又有爱心,对小云澈那么细心呵护。去哪里找这样好的人啊?
都不贪,他一挥手就买下了这么多的房子,只要,给自己一间,金屋藏娇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