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欢还没有回答,外面司狱便开始催促:“王妃娘娘,时辰不早,这鸩酒是否给您送进去。”
清欢使用打湿的帕子给那扎一诺清理了脸上血渍,扭脸吩咐:“命人再送一套干净衣服进来。毒酒就暂时搁在外面吧。”
外面脚步声犹豫了片刻,然后转身出去了。
两人已经忘了适才的话题。
清欢瞧着那扎一诺身上的伤,都不由感到触目惊心。
“这人怎么能对你下这么重的手?就算是你违背了她的意愿,没有嫁入皇宫,她也不至于对你这样恨之入骨,三翻四次地下黑手吧?”
那扎一诺惨淡一笑:“当一个人有了野心,你就不能以正常人的恻隐之心去衡量她。野心,足以令一个人疯狂,我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想当初,为了南诏,人命在我的手里就是草芥。”
这话是真的,还包括鲁大人,为了制造枪械,死在这炸药下面的人不同样是不计其数?还有喜欢靠杀伐与侵略称霸天下的君王,无一例外。
野心,是个好东西,但也足够残忍。
“可这样对你,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那扎一诺眨眨眼睛:“你真的猜不出来么?她所针对的,不是我,而是南诏。”
清欢正在帮她清理伤口的手不由就是一顿,不由自主地喃喃低语:“南诏?”
那扎一诺并没有解释这句话的意思,因为她相信,凭借冷清欢的机智,自己就可以明白过来其中的含义。
她与人无冤无仇,却遭此杀身之祸,显而易见,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对方也只是利用她,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能,也包括她的死。
司狱送来衣服,清欢已经帮那扎一诺将脸上的血污清理干净,帮她换上干净的衣裙。
这才转身,取过一旁的鸩酒。
“一诺公主,请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