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澜疼得昏过去再次醒来,她疼到神志模糊,从骂程恪到最后求程恪,到最后已经在胡言乱语。
直到东方泛出鱼肚白,章澜才沉沉睡了过去,而程恪的手臂和胸前,已经被章澜抓得血肉模糊。
苏薇宜看着程恪,即使这样,这个男人也没有喊一声疼,也没有让章澜停下,甚至在章澜疼得无法缓解的时候主动抓住章澜的手。
这是苏薇宜第一次主动和程恪说话,“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程恪扫了苏薇宜一眼,“不用,我自己来。”
拿过碘伏和药膏,程恪进了章澜隔壁空房间洗漱上药。
等章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程恪抱着她,安静地睡在她的身边。
她现在已经没什么痛感,身体还带着几丝轻松,仿佛昨夜那种痛不欲生只是幻觉。
她往程恪怀里窝了窝,感受着他身上的温热,就像是很多年前,他们两个人一起从零度实验室出来,冻得瑟瑟发抖的时候,程恪脱下外套,一把把她抱进怀里的那种温热,一瞬间驱散了她所有的寒意,让她感受到了暖阳的温度。
那个时候的程恪才十五岁,比她只高上半个头,身形瘦削却给了她莫大的安全感。
程恪……程恪……程恪……要是我们换个地方遇到有多好。
眨眼间,又过了半个月,等章澜的身体指标确定不会再对任何东西过敏之后,程恪抽了她两管血,再次不见了人影。
而此时,海城也真正到了雨季。
大雨已经连下了三天,这半个月苏家老夫人,也就是章澜名义上的奶奶来过,想要见见你章澜,却被苏薇宜拒绝。
那个时候,她正在初步测试过敏原,实在没空去和苏家的人掰扯。
变故出现在五月初,章澜在房间里看书,忽然接到了程恂的电话,问她有没有空。
章澜猜想,也许是老太太的骨骼病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