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宴迟把贺洁贞的日记打印出来,放到她眼皮底下,自然没有不看的道理。
她不假思索接过,叶宴迟趁机走进办公室。
三张贺洁贞的手写日记,前两张全是对周世宏和宋世钊控诉,可谓字字血泪句句恨。
最后一张画风大变,说经过细细斟酌决定赌一把,把心中的委屈以预设邮件的方式,发给了只有一面之缘的叶宴迟,请他一定好好照顾好乔晚。
最后还叮嘱叶宴迟,如果能护乔晚安好,就把这些日记给她;如果不能,就永守这个秘密。
一副临死前托孤的口气。
一张不大的纸,对叶宴迟的溢美之词占了将近一半。
乔晚反复看了好几遍,确定还真是贺洁贞的笔迹。
“只与贺姨见过一次面,就得到如此信任,我既惶恐,又幸运。”
叶宴迟深深凝住她,声线温和。
“谢谢叶先生又让我看到了妈妈留下的日记。还有事要忙,就不留叶先生了。”
她依旧站在原地,把门拉开,撵人。
叶宴迟表情凝结,没有离开的打算,“不急,等你忙完工作再聊也是一样的。”
“想聊什么?我妈对你的托付,还是选秀节目?”她问得很不耐烦。
“你的表情告诉我,不想与我说一句话。我不给你添堵,马上走。”叶宴迟拿起刚搭在椅背的外套,准备离开。
乔晚胃里忽然涌出一股酸水,对着垃圾桶干呕起来!
呕得眼冒金星,除了一开始的几口酸水什么也没吐出来。
叶宴迟紧盯她呕吐的整个过程,眼神渐渐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