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是我。”
叶宴迟关切的声音传来,她立马止步在门口,厉声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早上离开的时候,拿了玄关上的备用钥匙。”叶宴迟眸底幽深,没有半分愧疚,“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你本就该把公寓的钥匙给我一把,是你失职了。”
她被怼得连辩驳的底气都没有了,关上防盗门,“你来之前总该打电话说一声,进门听到动静,我还以为房间里进了坏人。”
“我进房间之前打过两个电话,你没接。发过三条微信,你没回。”叶宴迟话音中全是怨,“早上为你点的外卖,你一口没吃,所有饭菜被你砸在地板上。讨厌我,连同我为你定的早餐也讨厌——”
每一句既是事实,也是赤裸裸的控诉。
她沉默放下手包和外套,卷起衬衫的袖管走向洗漱间。
叶宴迟被她小脸上的憔悴刺激得心疼,不忍心再苛责,嗓音温和不少,“煮了壶果茶,放餐桌了。”
“周四就要离婚,再这样瞎折腾有意思吗。”她受不了这种无底线的包容,边洗脸边直接戳破当前的虚伪。
叶宴迟站到洗漱间门口,“早上是被你气走的,现在来见你,是想聊一聊周四的的庭审。”
“我不会撤诉的。”她语气坚执。
叶宴迟心中有口气没上来,堵得难受,“你可以无视我和叶家所有人的感受。好好想想,我们的宝宝怎么办,她才三个月,你当真忍心让她生下来就没有一个完整的家?”
“别再对我进行道德绑架。孩子大概率会被做掉,就算生下,我一个人也可以把她养得很好。”她把毛巾从冷水中拧出,轻轻擦脸。
叶宴迟深深凝住近在咫尺的乔晚,笑声森冷,“既然我低三下四,你都不会动恻隐之心,那么,走法律程序好了。”
“你真的不考虑签字离婚?”她看向叶宴迟,尾音多了几分央求。
没有宋津南相助,她与叶宴迟打官司,肯定会折腾许久。
“我不会签字的。就这样耗下去吧,三五个月,一年两年,三年五年——”叶宴迟眸色如伤,自嘲,“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离婚的事儿能和平解决最好,她见叶宴迟油盐不进,干脆挑起他最不想提及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