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能熊的家庭是传统的那种,男人干地里的重活,比如翻地、插秧、种稻、打稻、种菜、收割等,女人就干地里的轻活,拔菜、清洗、洗衣、做饭、带孩子。
所有的人理所当然、顺其自然,从祖辈到父辈。
但要说林小江就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吗?
就如这次被打的事情,林春晓报警,林小江当然觉得丢人,现在全镇的人都知道哪里有户人家的女人被打了,报警,警察出动了云云。
但是,有了林春晓的介入,似乎被打并不是那么理所当然的啊,报了警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些恶劣的后果啊,反而自己是受益的。
陆能熊最近对自己体贴入微、嘘寒问暖,婆婆在见到自己以后也不再是冷脸相对、指桑骂槐。
那些当晚围着说这说那的邻居,时不时地也在和陆能熊说“你这是打得太凶了,连警察都来了,都是一家人,也是别人家的闺女啊”等等这样的话,这是过去林小江没有体验过的。
林春晓是在培训班结束的前一天晚上接到陶然电话的,陶然说相关的课题调查在周五的时候就要结束了,大家打算周末的时候来顺城玩。
陶然并没有想去顺城打搅林春晓的想法,他的确是想去顺城的,也的确是想去找林春晓的,看一看她生活的地方,尽管顺城归属汀州,两地相距不甚远,但陶然从来没有过去顺城,在此前也从来没有对顺城有过兴趣。
但不是现在,不是这样一群人去。
只不过世间的事,大多是巧合加意料之外。
课题组的指导老师严立元居然就是汀州顺城人,说是有两年没有回过顺城了,此行刚好有周末,就顺道要回一趟顺城。
课题组有几个学生嚷着要去顺城看一看,结果就全部的人就打算去看一看了。
林春晓有点惊讶。
同时也表示了欢迎。
陶然说,“姐,我没有去过顺城,我会先和同学们一起行动,如果,我是说如果到时候方便的话,我可以去找你吗?”
林春晓面带微笑,只觉着羡慕他们这种读书时代的感情,她说道,“当然可以。”
挂上电话以后,她对林小江说,“姐,明天我不陪你上课了,我需要请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