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头部刚好平齐,眼睛对着眼睛,他感觉完全控制不了自己,“春晓,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
林春晓意识有些控制不住,大脑很兴奋,情绪有些亢奋起来,开口就说,“你呀,也被婉青骗了,赶紧回去告诉陶然,我和他不可能的。”
陶然仿佛都兜头被淋了一盆凉水,问道,“为什么不可能?”
林春晓皱眉想了一想,没想通,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叹了一口气,忽而看到了衣服上的扣子,就忘记了要回答的问题,继续低头与扣子搏斗。
陶然:……
沉默了一会儿,陶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冷不丁的,林春晓忽然转过脸来,两个人的脸实在凑得太近,以至于林春晓一转过头,陶然的眼睛都能看到对面脸庞上纤细的绒毛,在酒后红艳艳的脸蛋上因为自己的气息而摆动着,一双红唇吐气如兰,带着一股牙膏薄荷的清香和酒精的气味,熏得陶然晕头转向。
林春晓却半点不觉,她哭丧着脸,用很委屈的语气说道,“陶然,你听我说,我脚麻了,好难受,我起不来了,你拉我一下好不好,我裤子还没换掉呢?”
仿佛是一个邀约一样,陶然再度飘起来,意识与肉体完全接不上。
他僵硬着身体,如同一个木头人,直起身子拉起林春晓。
林春晓勉强爬起来,苦着脸,弯腰去揉自己的腿,“真的麻了呢。”
没揉两下,就坐到了床沿,扬起脸,看到陶然,疑惑了没两秒,说道,“你怎么还在呀,我要换衣服了,我要睡觉了,你也回去睡觉呀!”
陶然的大脑听到了这句话,然而这句话仿佛是飘在高高的空中的气球,见到却没办法拽到,理智上清楚地意识到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要出去,她喝多了,说话前后逻辑明显不分,需要安静地睡觉。
可是他完全唤不醒自己的躯体,他没见过这样的林春晓,和上回醉的时候安静睡觉不一样,这一回醉后的她是这么的……可爱,这么的不一样。
林春晓喝多了,可是她是醒着的,用着往常不能想象的语气说着根本不可能会说的话,每句话仿佛都是一种挑逗,从捅破了窗户纸的那一刻,两个人每说的一句话,都是在突破禁制一样,从此好像可以见到太阳了。
从此,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好像就被赋予了更多的勇气,以及一种资格,一种表白的资格。
他半跪半蹲在她的床前,蛊惑道,“春晓,我们交往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