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法很娴熟,缝合伤口并没有用多久,他摘下手套的时候,指导着小芳给师爷包扎。??我坐在一旁,一直在看着男人的动作,还有小芳脸上的神情。??小芳从最初的难堪,很快就缓了过来,特别是男人为师爷缝合伤口的时候,她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好像已经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包扎伤口的速度也很快,师爷对她说了声谢谢,小芳的脸,一下子又红了。??男人站在一旁,笑着说道:“她可是我教过,最聪明的一个,而且也最听话。”??“是吗?”我随口问道。??“当然,她刚来的时候,别说是包扎伤口了,就连简单的处理伤口上的血迹,都笨手笨脚的,现在嘛,简单的外伤,她自己其实就能处理。”男人得意的说着。??“那她岂不是可以自立门户了?”我笑着问。??我的话,让正在收拾托盘的小芳愣了一下,她小心翼翼的看向男人,眼神中满是惶恐。??男人也注意到了小芳的异常,他笑了笑,说道:“这里能看得起病的人,是不会给她钱的,没有我给她坐镇,想要在这里行医,只怕是不可能啊!”??“看来,你和这里的黑帮,关系都很好啊!”我笑着问。??“大哥,这么说,虽然我不是混江湖的,但是这些年,我救下来的兄弟,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个,差不多,每次有什么大事情,他们都会来我这里处理伤口,你也知道的,很多枪伤,他们并不想去医院里处理嘛!”男人点燃一支烟,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笑着对我说道。??“你说的也对,舍得花钱看病的,肯定不是穷人,可是这里的有钱人,也绝对不会给一个女人付钱,所以她只能跟着你,对吗?”我问道。??“那倒也不一定,之前跟着我的女人,也都没有留下来,她们还是想自己闯一闯,但是后来混的怎么样了,我也能猜的出来,人嘛,总觉得一技傍身,走到哪里都不缺口饭吃,幼稚的很!”男人说话的语气很是嘲讽,眼睛看向小芳的时候,更是有种说不清楚的味道。??小芳没有说话,她收拾好托盘之后,便匆匆的离开了,屋外等着的那两个家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的离开了诊所。??屋子里只剩下我和师爷,还有坐在那里抽烟的男人。??师爷活动了一下手臂,对我说道:“鬼哥,差不多了,咱们也走吧!”??“好!”我答应一声,站起了身。??坐在我旁边的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本子,和一支笔,笑着说道:“这位大哥,知道你们今天不方便,能不能给打个条子?”??“好。”我答应着,从男人手上,接过那个本子。??一旁的师爷笑了,对男人说道:“你这人挺有意思的,我们要是想赖账,你拿着条子,就能找我们要钱吗?”??“这位兄弟,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虽然不是什么道上的人物,但是也和道上的兄弟一直打交道,那些大哥们,也多少给我几分面子,但是面子有了,我也得有个欠条不是?不然红口白牙的,让别人笑话啦!”男人笑着解释。??听到男人的解释,我笑了,敢情这个家伙,还以为我和师爷,也是这里混黑帮的,所以才会想着,让我们打下欠条,回头去找我们要账。??打开本子,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一些甸国的文字,我虽然会说些甸国话,但是对这些文字,却是一点儿都不认识。??不过我看着那上面的红手印,也能猜出来,这些应该是男人口中,那些受伤找他医治的人,临走时给他打下的欠条。??本子不大,却也写下了很多欠条。??“写在这里吗?”我问道。??“可以的,大哥。”男人凑上前,看着我手里的本子,说道。??我刚写下“欠条”两个字,男人便急急的说道:“你这写的是什么啊?”??“欠条啊?你不是让我给你打欠条吗?”我反问。??“你这是华夏的文字?”男人盯着我的眼睛,惊讶的问道。??“不然呢?”我笑着问。??“你们是华夏人?”男人又问道。??“当然。”我回道。??“你们怎么会是华夏人?天啊!你们怎么会是华夏人?”男人皱着眉头,有些懊恼的说着。??看到男人脸上的神情,我笑着问道:“怎么?担心我们会赖账吗?”??“天啊,你们不是本地帮派的吗?我怎么刚才就没有想到~!”男人哀怨的说着。??“行了,我们办完事,一定会把金条送过来的,你看你那副样子,一点儿都不像个男人!”师爷没好气的说着。??男人听到师爷的话,苦笑着说道:“兄弟,你就不要在这里说这种话了,你们两个外乡人,得罪了他们,根本就活不过明天的,居然还敢说,来给我治病的钱,真是的,早知道,我说什么,都不会给你们治病的。”??“放心好啦!老子死不了!”师爷看着男人的样子,有些不耐烦的说着。??“怎么?你和被我打伤的那两个人很熟吗?”我笑着问道。??“他们是阿细的手下嘛,阿细的大哥,可是很有本事的人,你们两个外乡人,不要以为出手够狠,占了便宜,实际上,你们是闯了大祸啦!”男人摇着头说道。??听到男人这么说,我觉得,他应该对那古的事情,有着一些了解,便故意说道:“你说的这么邪乎,不会是吓唬我们的吧?那两个家伙,可是并不怎么样啊!”??“切!我吓唬你们做什么?我在这里行医多少年了,谁有实力,谁没有实力,我心里还不清楚吗?阿细的大哥,才来多久啊,就把这里的黑帮都给灭了,就连这里的警察,都要给他几分面子,你说,你们两个外乡人,能斗得过他们吗?”男人表情夸张的说着。??“那要照你这么说,我们兄弟俩,是凶多吉少啊!”我故意装出一副担心的样子,心里却在盘算着,应该怎么从这个男人的嘴里,问出更多有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