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天蒙蒙亮。
林眠睁开双眼,后颈僵硬酸疼,犹如针扎,又似有千斤重,每扭动一下,都像踩在刀尖上。
勉强坐直身子,一件鹅黄色的薄羽绒服自肩上滑落。
她揉揉眼角。
隐形眼镜戴了整晚,仿佛黏在眼球上,又干又涩,眼前仿佛蒙着一层雾气,看不真切。
有点懵。
她迷茫地四下张望,感觉昨晚断片了一般。
摸了摸口袋,手机还在。
然而,怀中空空。
一时哪里不对。
行李箱!
她不由打了个冷颤,腾地站起身,哪知膝盖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仰面栽倒。
林眠眼前一黑。
电光火石间,她双臂抱胸,以一种奇怪的姿势侧向倒地。
摔倒时不能用手撑地,不然会骨折,她烂熟于心。
水泥地又硬又冷,疼得林眠咬破了嘴唇。
右边大臂发麻,骨头似乎被硌了一下。
“快来帮个忙!你没受伤吧。”眼前闪过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