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时间上午10点10分。
列车启动。
破月穿云。
一道金色的阳光,带着温度直射进来。
没涂防晒!
林眠下意识抬手遮挡,嘶一声,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左手摸上右肩,蜷在铺位,半晌动弹不得。
要死。
居然忘了右臂有伤。
“你怎么了?”肖海问。
他提着两个双肩包,余春山他们没有座位,随身的行李不好拿,他做主让一起放在铺位上。
见林眠整个人躬成虾米,他剑眉一挑,逡巡四周,冷下脸凶巴巴地质问:“谁干的!!”
这间硬卧六个铺,上中下全部满员。
左侧上铺睡了个女生,一看就非常有硬卧经验,DIY一圈床围。
右侧则是个码农,正坐在下铺敲代码,他旁边坐着一个斯文的眼镜男,摆弄着手机,戳戳点点。
对面的中铺是个络腮胡,胡乱裹着薄羽绒服,面朝里睡着了。
肖海长得凶,尤其是嘴角下的一道疤,单单站在那里就让人想绕着走,再别说他语气明显带着诘问。
码农的视线离开屏幕两秒,什么也没说,继续敲键盘。
“没事没事……”林眠扒拉肖海衣角,“太晒了,我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