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一吹,林眠整个人清醒几分。
身体仿佛被灌了铅,沉重得无法移动。
无力感如同涨潮,一点点将她包裹,这种感觉难过又难说。
像开车时遇到变灯,黄灯三秒倒数,总是犹豫,不知该猛踩油门还是一脚刹停。
风声呜咽,卷起冬夜的寂寥。
好半天,TarcyWu问:“她没说别的?”
林眠微怔,“没有。”除了发泄,温慈其他一句有用的话也没说。
TarcyWu踩着高跟鞋走近,身子略向前倾,将整个人拢在宽大的貂皮大衣里。
“一个小道消息,乔佳宜把佳宜美妆卖给日本一个沙龙公司,过去她说了算……”
“现在时移世易啦,她不是大股东,没有话语权,刊例价不打折,笑死,无脑再投才是有毛病好伐啦!”
……
“卖了?”林眠深呼吸,问她:“什么时候的事?”
怪不得温慈暴怒。
林芝广告会上,乔佳宜左右逢源看不出一丝异动。
女强人擅长做交易从不讲感情,按兵不动说明时机未到。
“具体我不好知道的呀,动动脑子想想,盘口老么大,尽调复杂,总不能是最近的呀。”
林眠揉一揉额角,“人心难测啊,咱们一下子就被动了。”
很多事不尽人意,却又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