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瞬凉,山中颜色渐黄,江书婠来是只能匆匆带几件薄衫。
这一个月来,江家从未有人来给自己送东西。
明昌寺的姑子们在看她一副彻底被家族舍弃的模样后,便将最苦最累的活都塞在她手里。
原本嬷嬷给带的那套棉绸被褥,也早就被人夺去。
她孤身一人,根本无法抗衡。
这一个月来,过得好似半辈子。
中间发烧生了一场病,差点没扛过来。
每每夜深人静时,她心里总是恨的,恨周淮,恨父亲,恨祖母,恨母亲。
可是慢慢的,她不敢恨,她只想离开这里。
离开这个杂乱破败的禅房,离开这种睁开眼睛就要干活到夜里的日子。
明明,她没做错什么……
“从今日起,东院不准踏入一步!”忽然,一个身材魁梧的尼姑走来,对着一起洗衣裳的人厉声吩咐。
江书婠麻木的搓洗着衣裳,并未有反应。
在那个尼姑说完后,传来一众整齐的脚步声。
“将这里围起来,不准有人打扰东院。”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
江书婠心头一震,这里怎么会有男子!
她抬头一看,在看清眼前侍卫的衣着后,瞳孔逐渐紧缩。
是摄政王身边的麒麟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