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顾承璟和那孙将军和吴家又是什么关系,她有点害怕自己羊入虎口。
可逼仄的四方空间,却是没有一处能逃的。
外头,顾承璟手比了个安静手势,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绕在了盥洗室的前方,是遮得个滴水不漏,严严实实的,说,“跟着你算什么事,她跟着我。你是要去军校政治部抗议女子不能参军的问题的,给我面子,可别带上她。”
孙宁饶有意思地看着平时说一不二,铁汉子般的军官哥哥,原来有了嫂子,是这般的不同啊,不仅金屋藏金,还护犊子。
“行,抗议是我自己的事,不会连累嫂子的。嫂子竟然如此怕羞,那我也不看了。来日方长,以后再见。但我方才就见了卫兵小方,压着一帮穿着黑马褂的人扔下了火车,是怎么回事。他们闹事吗,需要我帮忙吗?”
“帮什么忙,回去你的车厢,老老实实待着,等着到了火车站,再出来。”
“我这不是待不住嘛,你再让我回去,我就又喊嫂子了。”
顾承璟索性捂住了她的嘴,掰过她的身,喊来卫兵,吩咐,“带她回包厢,看着。”
“是,队长。”
孙宁吵吵囔囔从指缝里还要说件邱宁县听来的稀奇事,瞬间被淹没。
等没了声音,他敲了门。
“出来吧。”
白舒童开了门,眼怯生生地看着他,问,“你和孙作芳是什么关系。”
顾承璟看着这女学生,是进了盥洗室一次,就对他越警惕一分,不由得好笑,说,“你我素不相识,我甚至连你的名字都未知,你却打听这些消息,是想我也扔你下火车是吧。”
白舒童本来有理质疑,瞬间闭上了嘴。
另一头,门外的吵吵闹闹又接近,包厢门刚送走孙宁后还没有关,她不知怎么逗的卫兵,竟又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