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童是生面孔,刚才来回走了两趟都没有查过她,便问,“那个女学生,麻烦出示证件,前面到站广州城了,你是往哪个方向去的。”
“我叫白......”白舒童意识到自己不能说真实姓名,迎着车厢内两个人的目光,顿了会儿,见顾承璟也没打算解围,就自己胡诌了一个,“白萍萍。”
所幸,他们好像没反应,孙宁似乎不知道顾承璟夫人的名字。
“这是我的车票,证件刚刚急,可能掉路上了。”
顾承璟闻言,饶有意思地看着她,她的行李箱在床下,就在她脚边,上头挂着个木牌子,尽管被雨水打湿了,但是可以看见最后一个字是童,绝对不是萍。
她在撒谎。
证件不见了,多半也是胡诌的。
女学生有戒心。
而他也没戳破,萍水相逢,到站便也散了,她总有些难处,便也随她隐瞒吧。
他开口,“已经快到站,别查了。她是同我一块的,空军眷属,还要盘查得那么仔细吗?”
那人闻言,笑笑,卖给军官面子,“那倒不用。”
于是收了登记本子,也就退了出去。
火车到了站,广播一直重复着从邱宁到达广州的火车已进站,从喷气的车上下来,热浪袭来,周围天南地北的口音,望过去黑压压的人,道上也是小贩吆喝声。
一时让人耳晕目眩的。
门口停了几辆军绿色的吉普车,还有黑色的轿车,威严压道,引来侧目。这头便瞧见穿着空军制服的一帮帅气高挺小伙子聚在了一起,值日官正点着人头。
只是墨绿色的高海拔里,站了一抹淡浅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