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褂子垂坠,他身形消瘦都快撑不起衣服了。
这,还是小时,经常肩头一边驼着她和景和哥去戏棚下看戏的李叔吗?
“真的是你,童童。昨天我在对门的戒烟室,还以为在做梦,今早从里头出来,又看见了你匆匆从这间旅社出去的身影,在这里也等了你大半天了。”
“李叔。你......”
他身边还站着两名壮汉,见了白舒童搭话了,从旅社楹联后转了出来,直直地盯着她看,眼神不善。
白舒童往后退,来不及问欠债跑走的李叔怎么会出现在广州城,下意识地觉得危险,撒腿就要跑。
“白舒童,站住!”
未来得及吃的素饼扔了出去,她顾不上脚疼,撞了人,往远处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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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碍事,跑不出十来米,就被人逮了回来,压进了一辆汽车里。
“李叔,我怎么都算你半个女儿,你真的要卖了我吗?”
“叔,你看着我。”
“你问过白家同意了吗?你不怕他们到时候找不着我,找你算账吗!”
“景和哥要是知道了呢!”
白舒童坐在车内挣扎,嘶哑喊着,手脚并用踢着打着抓她的人,她攀着车窗,对着门口的李国邦直喊。
但是车外的人没应,低着头垂着眼,脸上纹路紧紧挤在一起,颤着苍白的嘴唇,只是双手合十抱在了胸前似乎在求她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