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青带着人离开了。
走之前还不忘告诉我,她们明天还来。
我躺在地上,看着供桌上摇晃的烛火,意识好似随着烛火晃来晃去。
不知躺了多久,我才积攒了一些力气,从冰冷的地面撑着坐了起来,可动作太大,不小心打翻了那碗血。
血浸湿了本该用来抄写经文的纸。
我看着一片狼藉,心里的悲苦再也忍不住了。
低着头小声泣涕。
我知道这个时候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可心里的痛苦若是不哭出来,又能告诉谁呢?
我曾经那样尊敬马玉婷。
因为他是林业的母亲,生他养他,是林业心中重要的人。
我爱林业,自然也爱屋及乌地爱她。
我知道她信佛,因此每次她生病,我便会自请来祠堂为她抄写佛经。
供奉的佛经须得仔细,字要优美端正,不能有错,因此每次抄写我都需要极其小心,若是不小心写错一字,那一页便废了,需要我重新抄。
其实说实话,当初做这些我是愿意的。
我知道她不喜欢我,可我不想让林业为难。
因此我总想着,只要我真心待她,总有一天她会被我的孝心感动,到那个时候,就算她不接受我,也不会因为我而气林业。
原来是我想的太过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