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齐飞奇怪地看了眼后视镜,“傅总,等会儿真的要去秦湘?”
按理说应该不会回去了才对。
毕竟刚才的那通电话是老宅打来的。
老爷子名叫傅临军,已年近八十,不过身体硬朗,寻常的大小事还会插手,他有两个儿子,一个是傅司言的生父傅北洲,一个是傅司言的小叔傅南城,傅司言是孙辈,但现在傅氏几乎由他掌权,父亲对生意不感兴趣,现在唯一的劲敌是他的小叔——
傅南城。
一般这种家里的宴会,少不了会有傅南城的身影。
他这个小叔今年35岁整,虽说还是傅家的人,不过在傅氏不过挂牌而已,由另起了一家上市公司,开始那几年曾一度将傅氏压过一头。
只不过这几年傅司言接手,傅氏的股市算是慢慢升腾,与傅南城的公司旗鼓相当。
在临安,他们一方面畏惧傅司言,但也一方面畏惧他这个小叔。
往往每次回到老宅,总是会不欢而散。
傅司言却越来越得心应手,“没事,回去一会儿就出来了,不在那儿过夜。”
虽然他的母亲陶昌凤会挽留,但他从不在老宅过夜。
不一会儿,车子驶进了半山腰的一栋别墅,佣人来开门,下车后齐飞坐在车里等待,傅司言走了进去。
屋里灯火通明,偌大的一张餐桌坐了几个人,佣人替傅司言取下外套,他长腿一迈就走过去坐下。
老爷子两鬓斑白,一双眼睛经过岁月的洗礼布满沧桑,他说:“小言来啦?”
坐在一旁的男人穿着高定的西装,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也勾唇笑了笑,“小言来了。”
他的一张脸极为俊俏,鼻梁高挺,漆黑的眼睛十分深沉,浅笑时薄唇泛着微红,处处散发着魅力,丝毫看不出来已经30多岁了,说是20出头都不为过。
说话时,那双眼睛却透出一丝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