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正坐着一个翘着二郎腿的男人。
男人留着胡渣,戴着一副大墨镜,被遮住了的脸颊上,看不出半点喜乐。
胡二带着我就抱了拳,想要向这男人行礼。
我没管他,拉着小翠面对男人坐在了沙发上。
“李青大人,”胡二一脸的笑容,“这位就是我在电话里提到的……”
“陈火土,”不等胡二说完,这李青笑着放下了二郎腿,朝我伸来了手,“好久不见。”
我一愣,同样伸出手和男人握了握,只发现这男人的手上满是厚厚的老茧。
“你认识我?”我问。
“不是认识,是看过,”李青回着,“不过你可能记不得了,因为那时候你才刚出生。”
我瞬间想到了之前袁守的那些话,说他出生时,爷爷去看过他,而我出生时,他也来看过我。
再按照胡二说这李青就是袁守的表弟来看,很可能,他也就是在我出生时,和袁守一起来的我们村。
“那时我也还小,不过我记得,你爷爷陈赴山酿的米酒,是真的好喝。”李青还是笑。
我也明白了。之所以这李青会来这饭店,八成就是因为他们守山人和我们陈家,确实有一定渊源。
所以,这身在城里的李青,会来赴二叔给爷爷办的悼宴。
“咱们就长话短说吧,还有一堆破事儿等着我去处理呢。”李青摘下了脸上的墨镜。
我也这才明白,他为什么会戴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