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老夫人让男丁们自己一席。
她和女儿、儿媳们坐了一席,老夫人端起装着果酒的酒杯道:
“媳妇们离家远,今日这顿饭与往年一样,乃是给媳妇们做的,来大家喝一杯。”
婆母嫂嫂小姑子纷纷举杯,
随后众人说着话,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之前李诫喝的酩酊大醉,被没事儿人一般的徐家儿郎背下马车的事儿。
李诫娘子更是把第二天他那断片儿的样给模仿了出来。
引得在座的大娘子们笑了起来,气氛高兴,
众人也很有默契的没说起那卢家二房妾室和卢家庶子的结果。
富昌侯大娘子回家后,也没闲着,
带着还没成亲的荣显和荣飞燕回了娘家,
倒也没错过午饭。
那位正在李家工匠队伍里学手艺的年轻人,正是荣家大娘子的娘家表侄。
到了外祖家,
在表兄弟们中间,荣显自然是第一号厉害的,陪着舅舅们喝了酒,
之后又领着表兄弟们在厅堂里说着话。
“表哥,你和徐家的五郎,真的关系莫逆呀?”
荣显自得的挑了挑眉道:
“那是自然,你是如何知道的?”
简略的将那日的事说了一下。
“所以,这些日子,我一直跟着李家的队伍在徐家做活。”
“嘶?哦?”
荣显惊讶的看着表弟,眼珠一转后将小厮叫到了身边,耳语了几句后,
不一会儿,厅堂里竖起了屏风,
荣飞燕便带着表姐妹们来到了附近,
要是以前定然是不会讲究这些的,可自从荣家出了贵妃,这外祖家的也开始注意了起来。
荣飞燕自然是表姐们中间最出挑的,但是表兄弟们却是丝毫没有想法,
因为都不知道被长辈耳提面命过多少次,晓得自己是不可能的。
“这靖哥儿,真如传说中那般,日日早起锻炼?”
听着荣显的问题,那表弟点了点头道:“是真的,我们去修整他家马厩的时候,日日能看到他在锻炼,可狠了。”
屏风另一侧的女孩儿们,在这位表亲说话的时候,皆是放低了音量,听着他的话语。
这几日,
徐载靖勇救国公府嫡孙的消息,可是沸沸扬扬,汴京的姑娘们大都把这新鲜事儿当成聊天话题的。
有姑娘会想象徐载靖在那火山之下救人的样子,
也有荣家表亲的姑娘不时的透过屏风,看着众人中间的荣显。
荣显听着表弟的话,
从兜里拿出了舅舅们给的枣子,咔嚓一口开始吃了起来。
看着屏风后的妹妹,
荣显不时的问上几句离着多远、地方多大、门朝哪个方向的问题,
问的都是接待客人的前院儿,
去过徐家的大多都能看到,这位表弟倒也没什么可保密的。
屏风另一边的荣飞燕,
看着自家兄长看过来,就赶忙转过头,察觉到荣飞燕视线后又有些不好意思看她的表姐妹,
荣飞燕并没有如小时候那般暗自腹诽,而是低头继续剥这手里的石榴,专心的听着一旁的话语,
剥的差不多了,荣飞燕将石榴轻轻掰开,自己留了一块后,分给了身边的女使和表姐妹们,
她女使还好说,几位表姐妹却是有些惊讶的,
表姐妹们回去的时候也是告诉父母,说是荣家飞燕妹妹长大了。
下午回了南讲堂巷,
进了回雪院,
“细步,把哥哥讨要过绣好的那个扇套给他送去。”
“是,姑娘。”
说着,荣飞燕铺好了一张白纸,
凝香赶忙走到一旁,开始滴水研墨,
荣飞燕在笔架上抽出了一支兔毫毛笔后,闭着眼细细回忆之后,便开始在白纸上画了起来。
柴铮铮今日同兄长们陪着母亲柴夫人回了外祖家。
柴夫人母家姓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