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荒草之中。
雨已经停了,青草的枝叶上还带着滴滴水渍,滴落在我的脸上。
我爬起身,用手摸着自己的脖子。
头还在,我还活着。
放眼望去,除了我妈的尸体仍在我身边以外,一个人都没有。
就连尸体都没有多出一个。
昨晚的事,是真实的,还是一场噩梦?
如果是噩梦的话,周围的荒草怎么会有焦灼的痕迹?
还不曾彻底干透的泥地里,散乱着复杂的脚印。
能看得出慌乱、跌倒、逃亡......
我顾不得这些,从地上爬起身,将我妈的尸体轻轻抱起来。
她的尸体已经开始由僵硬转为瘫软,现在摸起来,就像是一块陈旧的抹布,干瘪而没有灵气。
加上一夜雨水的侵蚀,我闻到空气里散发出来的腐臭味。
淡淡的。
我记得在我小时候,我妈常常会踩了田间的野花,悄悄装进自己的口袋里。
她是个爱香的人。
她曾说,以前在电视里看到过,城里的女人都会用一种叫香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