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徽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温玉雪忽而想起之前听到的话,心中有了个念头:就是那个若祁承星在京中,三殿下要为他牵线搭桥的世家贵女吗?
这一刻,温玉雪竟然希望,自己若是个缩头乌龟该有多好?
没有清醒,就不会听到这些话。
她从前从不曾有过自卑,可如今却真的在想:她一个商贾之女,拿什么和京中那些名门闺阁的大家闺秀相提并论?
祁承星沉默了片刻,才回那小厮:“她不该来姜州城的。阿雪这两日身子不好,还是别让她过来了。让殿下劝劝她,早些回到京中去。我已成婚,何必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呢?”
“哎——”
小厮看温玉雪没醒,说话也大胆:“当年夫人带着您在京中,也多亏了她家里照拂。爷与徽姑娘,是自小青梅竹马的情谊。她此番来姜州,只怕和家中闹了一场,爷当真不见她了?”
一个为了祁承星与家中抗衡的女子,是个男子都该心疼吧?
仍旧没能睁开眼的温玉雪,在期待着祁承星的回答。
祁承星对小厮说的话,竟没有犹豫:“不见了。你去告诉三殿下,由他全权处理,将徽姑娘送回京中就是。”
小厮叹息着退下,温玉雪提着的心,却再也放不下了。
当温玉雪在挣扎中好不容易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许久许久。
醒来时,屋子里竟点了烛光。
祁承星坐在榻上,手中拿着一封信正端详,并没有注意到温玉雪已醒来。
喉咙的干涸,让温玉雪不得不撑着身体坐起来。
却发现浑身无力,“咚”地一声又要栽倒而去。
这声响终于惊动了祁承星,他扔下手中的信,快步上前:“夫人醒了?若要喝水,叫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