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番两次找上门来,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
温玉雪甚至没有下马,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盯着胡辉维:“胡会长这么说,可有证据没有?我温家的库房有什么问题,今日当着池大人的面儿,不妨你直说可好?”
胡辉维不愿放过这机会,手指指着温玉雪:“那天在西城门,蓬莱礼队被夺走的货物,此刻就安放在你温家的库房之中!只要打开库房,证据自然就在!”
他说话越发狠戾:“池大人,这次我胡辉维敢拿项上人头担保此事!”
若是别人,或许池大人已经下令让人闯入库房。
但他们三番两次在温玉雪的跟前儿失力,早已得罪了张大人和三殿下,如今连池剑的靠山郑大人都有所不满,池剑还怎么敢听胡辉维的?
他咽了一口唾沫,皱着眉盯着温玉雪,语气还算客气:“祁夫人,不如你就……”
“池大人!”
温玉雪也难得露出如此不耐的模样来:“这是第几次了?池大人来找我们家的麻烦,姜州城那么多人,怎么就逮着我们一家不放了呢?我以为那一日你们闯入府中之后,已经足够清楚蓬莱礼队的事情与我们无关。今日再找来我温家库房,是何居心?”
她总算翻身下马,缓缓靠近池剑:“池大人可别是被胡会长骗了吧?我温家在姜州也不是没有头脸,库房中装着多少新货。打开配合池大人是小,若让胡家看到了明年有样学样,压了我温家新货的价格,您让我到哪儿说理去?”
她特意瞥了胡辉维一眼:“该不会是胡会长这两日回家,发现自己已然无法手握大权,所以才想从我这里‘开刀’吧?只是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法,还把池大人给牵扯进来,胡会长不觉得自己太过卑劣了吗?”
之前的温玉雪和胡辉维就算闹得再僵,对池剑总还算是客气。
今儿把话说到这里,池剑的心里自然犯嘀咕。
胡辉维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着急的竟然一把将身旁人手中的火把给抢夺过来:“好!池大人既然害怕,那就我亲自动手!我要一把火烧了她这仓库,我就不信找不到一点儿端倪。难不成事已至此,我还要欺骗池大人吗?”
说着,他竟真的上前想点燃库房。
“慢着!”
温玉雪快步上前,再不顾什么礼仪规矩,一把抓住了火把的下端:“你就是知道,我这库房里头存着的都是过冬之物,才闹了这么一场吧?看不到就全都烧了,里头的棉絮与厚布一着就燃。你想让我在今年冬天手中空无一物,无法与你们胡家抗衡是吗?胡辉维,你打得好算盘啊!”
她转头质问池剑:“池大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我已经一忍再忍,若大人今日还无法有所作为,也别怪我不客气!就算豁出这张脸面,我也要将姜州城闹个天翻地覆!是你们不让我好过,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