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眼神,也落在陈中身上:“爱卿既然这么说,那朕就放心了。”
陈中急不可耐:“所以先生快些叫您的小徒儿到此来,也让咱们都见一见,拜会这位未来的相国大人一番啊!”
崇山先生一笑,环视一周:“他已在此处,就在你眼前。”
“哦?”
陈中的眼中又惊又喜,回头环视众臣,却偏偏没往祁承星的方向看:“看样子,他也是此次护驾的功臣?这可真是太好了!崇山先生的小徒在哪儿,还请站出来与诸位一见!”
听闻此言,祁承星的脚步动了动。
却无人看他,所有人都在环顾四周,却无人看向祁承星。
陈中寻了半天没找到人。
坐在屏风后的诸位夫人们也都觉得奇怪:“人呢?怎么还不站出来?这封官拜相的好时候,还推辞不成?”
温玉雪觉得……这些京中贵人们的眼神时不时都不大好用?
陈中更是急切地询问崇山先生:“先生,您的小徒呢?”
崇山先生大抵和温玉雪一个想法,叹息一声之后,将祁承星从身旁拉扯过来:“正站在你们的眼前,你们便是瞧不见他不成?”
陈中的目光这才落在祁承星的身上,怔忪半晌,不可思议:“先生这是何意?”
崇山先生眼神坚定地将祁承星推上前去:“我的小徒,便是你眼前之人。他名叫祁承星,多年前就拜入我的门下,是我的关门弟子。”
看着祁承星,崇山先生的眼中也带着欣慰:“经历多年的历练与蛰伏,他不改初心,一心为民。今日有幸站在诸位的眼前,站在这相国之位上。也请诸位监督他做得好不好,日后都要仰仗诸位,多多提携教导他了。”
“不对,这怎么可能?!”陈中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他惊呼一声,“先生怕不是为了推他到相国之位上才这么说的吧?您的小徒弟,竟然是祁承星?”
此话一出,崇山先生的眼底却露出不快:“老夫还没有到那个需要推一个人上位,就让此人冒充我小徒的地步!”
对陈中的话他是当真生气:“祁承星就是我的小徒。他多年前与他母亲在京中身陷囹圄时拜入我的门下,这些年从不曾有一日放松,为皇上探查各州吏治。就算他是暗臣,却也比你们这些所谓明臣做的事情多上不少。若没有他们这些人不计较名利地在暗中蛰伏,也没有你们这些明臣在朝堂的一片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