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温玉雪才不会派人去请她们入府。
直至晚间祁承星回来的时候,果然见着她们这一群人都等候在门口。
见到祁承星,那全婆子先扑上来,却绝口不提占了一日的事情,只是对祁承星格外关切:“星哥儿,老奴总算见着星哥儿了!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星哥儿定是受了许多苦吧?日后有老奴伺候着您,定不会叫您再受苦了!”
可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身体却一歪,像是要直接栽倒在地一般。
还是祁承星伸手,将全婆子扶着才让她站稳。
不等祁承星开口问,那个大着肚子的彩燕就上前来,红了眼眶:“全妈妈就是见着您回来太激动了!”
她好似在劝全婆子一般:“您也是的,这不是都见着主子爷了吗?一整日都站下来了,怎么反而此刻就站不住了呢?”
她们的身后,也有人上前来附和:“彩燕姐姐别这么说全妈妈。妈妈年纪大了,被夫人罚站在们口中整整一日,这都是撑着一口气才见到了咱们主子爷,您再说两句,妈妈的心里可真是要难受死了。”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句句没有说温玉雪的不是,却字字都在提醒祁承星一般。
祁承星自然要随了她们的心意,问全婆子:“罚站?为何要你们罚站?”
全婆子忙摇头:“老奴虽不知哪里冲撞了夫人,但既然夫人让咱们站在这里,咱们站着就是。后宅的事情,主子爷您也别多问。一应都是夫人做主,她若不喜咱们,也是咱们自个儿做的不是。”
这一招“以退为进”,若能勾起祁承星旧时的回忆,他自然要为全婆子一行人做主。
可惜……多年未见,祁承星早就不是那个只知道躲在母亲怀中的孩子了。
他轻轻地推开扒拉在自己身上的全婆子,看了看里屋的方向:“您说得对。后宅中诸事,自然都是夫人说了算。你们继续在此站着吧,夫人定在等我吃饭。”
说罢,他竟真的再斗不多看全婆子她们一眼,而后径直走向了后院的方向。
留下全婆子一行人讷讷地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竟不知她们应该何去何从。
彩燕站了一整日,此刻都觉得肚子发紧,忙问全婆子:“全妈妈,相国爷这是什么意思?就不管咱们了?我还怀着孕,难道还要站一整夜不成?”
全婆子也没法给她一个确切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