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生的神情有些复杂,他没有告诉女儿,这绕指柔男的用的次数多了会消耗精元,寿数渐少。
宫里希望江澧沅诞下淮南王府嫡孙后,世子死在床上,再想法子让淮南王战死,如此便能挟幼子占领淮南王府,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淮南地界再次控制在朝廷手中。
江澧沅面色一红,小声说着:“女儿知道了,女儿要找到合适的时机才行。”
她咬咬牙,将药放好。上次行动已经失败了,平白给穗岁那贱婢做了嫁衣,这回她一定要成功,一定要睡到娄缙!
……
次日,江澧沅和娄缙陪同江生在最热闹的几条街巷逛了几圈。说是二人一同陪同,可才逛了不久,娄缙便推脱有公务要处理,留下江生和江澧沅继续逛街,自己先回了王府。
又过了两三日,江生和栾竹巡视了河道后,给江澧沅留下几千两银票、一匣子贵重首饰,便回了京城,将栾竹留了下来协助淮南王府治河。
栾竹和娄缙、娄钧等人商议了治河之法,确定好策略后,准备等开春河面开化后就动工。
因凌云院住着江澧沅和一众丫鬟侍妾,不太方便,栾竹便住在了娄钧的松风院。
栾竹勾搭着娄钧的肩膀,笑道:“我说许久不见,你是越发能沉得住气了,都到了院子里了,还假装和我不认识?”
娄钧浅笑:“栾兄说笑了。”
娄钧和栾竹幼时在宫中相识,栾竹曾是江梓罡的伴读。
在明阳帝登基之前,他的几个儿女曾经被接到宫中和皇子公主们一起学习过几年,如今的大皇子,也就是从前的宗室子江梓罡是个哑巴,导致娄钧和栾竹没有靠山,三人没少被人欺负,后来,还是江梓罡的妹妹,如今的三公主江梓双长大后,时常甩着太后赏赐的鞭子给他们撑腰,日子才好过了些。
在这偌大的淮南王府,娄钧早就学会了不露锋芒、韬光养晦。
栾竹坐在桌旁,开始从怀里掏出来不少东西:“这是大皇子让我带给你的信,这是三公主托我带给你的药,大皇子和三公主想你想的紧,他们不好出皇宫,让你有空儿进京了去看看他们。”
栾竹撑着下巴,一脸好奇地看着他问道:“娄钧,你回来也有一阵子了,是在宫里好,还是在淮南王府好?没有我陪着,是不是寂寞了许多?”
娄钧沉默片刻,对上栾竹那双狡黠的眸子:“淮南王府好。”
栾竹哀怨地瞧了他一眼:“唉,你个白眼狼,枉我在宫里掏心掏肺地对你!好吃的好喝的全都给你了,却换不来半点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