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九景山走远后,娄缙叫来了云崖:“去查查九静霆最近在做什么,想法子给他使些绊子,让九景山去给他儿子擦屁股,腾不出手来管九静柳的事情。”
“日子过的太顺了,这些老混球就容易忘记自己的身份。”
……
在淮南王府的另一侧,夫人和小姐们悠闲地三三两两的结伴在庭院中漫步,欣赏着各式各样的花卉和精心布置的景致。
连连赞叹:“淮南王府果真是大,看看这布景,看看这花卉,有好些都是我没见过的珍稀品种!”
“可不是,好些都是各地运过来的名种!”
快到晌午,众人逛完了院子,移步去前厅用膳
等众人都进去后,穗岁不动声色地悄悄走了出去,将屋子里养的蒲公英全部都搬了出来,这花是她之前和娄钧上山之后养的,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她感觉这会儿似乎开始刮风了,虽然这会儿风还不大,但是蒲公英花粉多且轻,很容易在空气中飘起来,风一吹,花粉可以在空气中大量漂浮,患有喘症的人肯定受不了这个。
前厅里,戴着花环的闺秀小姐们聚在一处,说话交谈、拍肩握手之间,不时有花粉从花环上掉落,弥漫在空气中,衡如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呼吸也越来越不顺畅。
她不动声色地捂着口鼻想要避开,可时常有人过来和她说话,她只好放下帕子继续与人交谈。
丫鬟芙儿看着衡如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焦急万分,急的满头大汗,低声问道:“侧妃,要不要奴婢回去拿药?吃一粒药丸,或者在鼻子里上点药应该会好一些。”
为了不被人发现,衡如蓉不敢随身带着药,在房中放着的药,更是藏的十分隐蔽。
衡如蓉握住她的手:“不行,这里人多眼杂,被人看见了说不清楚,你扶着我去外面透透气。”
芙儿忙扶了衡如蓉出去,可没成想,她们刚刚走出前厅,院子里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
这风来势汹汹,将之前穗岁搬出来的蒲公英全部席卷到了空中。与此同时,松风院的柳絮也被风吹得四处飘散。
衡如蓉本来就因为花粉和人群的拥挤而感到胸闷难耐,此刻突然被大风中的柳絮吹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扶着门框,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试图缓解胸中的憋闷。可越是呼吸,她吸入的柳絮就越多,整个人都要喘不上气来,快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