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岁感受着香儿温暖的体温,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她被王妃抱着的时候,身上渐渐放松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夜幕低垂,偶尔传来树木的沙沙声和蝉鸣蛙叫的声音。
林朔行宫内,江生得知女儿被娄缙扔出来送进了尼姑庵后,心里又气又急,咳出了一口血来。
次日,江生对外称因为不适应淮南春夏的气候,得了暑热病倒了,躺在寝殿里面休息,闭门不见人。
而原本病着的明阳帝,自从到了淮南后,整日吃吃喝喝到处游览,日子过的悠哉游哉,心情大好身子也跟着好了起来。
太子江梓安见他父皇精神矍铄,大有能活个十几年的势头,心里着急,吩咐手底下的人提前动手,赶紧让明阳帝死在这里。
可没想到,他安插布置在这里的人手,竟是一夜之间被一个不知名的组织给一锅端了,一个活口不留,而他却找不到对方的蛛丝马迹。
江梓安气的胸脯剧烈的起伏,问贴身侍卫盾明:“这事儿是不是娄缙做的?”
盾明的头一偏,随即摇了摇表示否认:“属下怕行动失败,特意留意了世子那边的动静,淮南王府的府兵和军队都没有变动。”
“不是淮南王府做的,倒像是……江湖中人的手笔,此事办的十分干净利落,目前,半点线索都没查到。”
江梓安双手不停地搓着,抖动着双腿缓解内心的不安,他眉头紧锁:“罢了,再让这老家伙活几年,你继续查,查到是谁做的灭了他们九族!”
“是,属下这就去办。”
……
江梓安这边在查他布置在淮南的眼线全军覆没的事情,松风院的娄钧却是在查一件陈年旧事。
穗岁害死了淮南王妃和太妃的那件事情。
他了解穗岁,她不是那种贪生怕死、背主逃命的人,他不相信淮南王妃和太妃会是她害死的。
这么多年,她一直被冤枉,被娄缙欺侮,被淮南王府的很多下人们唾弃、瞧不起。
他要查出真相,他要还她清白,如果当年真的是淮南王妃自己泄露了逃跑的行踪,一定有人见过王妃,或者留下了带有行踪的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