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岁左右为难,把人请进来就是认了她抢了旁人的夫君,届时流言会不受控制,而任由豫妙妗在门口闹传出去侯府的名声会很难听。
娄钧也听说了外头的动静,他皱了皱眉,这婚事是淮南王和豫江郡郡守定下的,他并没有答应,来了京城之后,他和穗岁一起生活的很是开心快乐,都没想起来还有豫妙妗这一号人,没成想豫家竟是追到了京城。
好在他之前在淮南的时候就将事情全部都调查清楚了,也做好了准备,只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松勤,快把消息放出去,暗中给那人引路。”
松勤应了一声后忙从后门出府骑马疾驰而去,很快将豫妙妗来了京城大闹侯府的消息传给了庾家人。
侯府的门口,豫妙妗和两个嬷嬷正在府门口闹,忽而一个白面书生大喊一声:“妙妗!”
围观看热闹的人齐齐望了过去,只见一个身形瘦削穿着布衣的青年才俊,正一脸震惊地看着侯府门口的女子。
庾家原本也是书香门第大户人家,最开始的时候比豫家还要体面还要有势力,豫永望在从军去淮南之前还要靠好友庾家家主的接济度日。
庾向阳原本和豫妙妗是青梅竹马,可因为父亲酒后作诗被有心之人利用,诬蔑其不满新朝新皇,妄图结交文人武将颠覆皇朝,而被皇帝关进了大牢,庾家也被抄家。
他的儿子女儿也因此受到了牵连,虽侥幸留下性命但日后不能再科举更不可能再入朝为官。
庾向阳神色严肃地走了过来,人群自动地让开了一条路,他走到豫妙妗的面前,声音都有些哽咽。
“妙妗,你我青梅竹马早有婚约,我一直在京城等着你,你来了不找我为何要找侯府?是不是侯府欺人太甚要强行夺你为妻?”
围观看热闹的人都看糊涂了,这一会儿说是郡主抢了人家的夫君,一会儿又说是侯爷抢了别人的老婆,坏了人家的娃娃亲,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庾向阳看了看四周,只有豫家的奴仆,倒是不见侯府的人,他立刻就明白了,若是侯爷想要夺妻想要娶她,有的是隐秘的法子,何必闹的人尽皆知,反倒坏了自己的名声?
瞧这样子,倒像是豫家生怕侯府会不承认她,才会闹的这样大。
庾向阳冷哼了一声:“原来你们豫家已经攀上了侯府,倒是我庾家高攀了?!”
庾向阳愤然怒道:“想当年,豫永望从军的盘缠还是我父亲出的,若是没有父亲哪里有他今天当郡守的威风?!可父亲出了事,他的这些朋友们全都做起了缩头乌龟!”
“我呸,豫永望也是个狼心狗肺,攀附权贵的势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