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钧拿到那张卖身契,心绪复杂,敬重的大姨母不是一个好长辈,竟然是一条毒蛇!
“果然是曲萍儿将我母亲卖到了军营,为了一己私欲竟能将自己的兄弟姐妹往火坑里面推!”
“松勤,把曲萍儿带过来,我要亲自和她对峙!”
松勤转身要走,忽而脚步一顿:“侯爷,若是曲萍儿不承认这是她写的,还狡辩说她不识字,怎么办?”
穗岁此时走了过来:“我有办法,侯爷等我一炷香的时间。”
穗岁让冬莺去了隔壁院子将曲萍儿请了过来,好茶水好点心地招待着,随后冬鹊拿过来一张纸,准备好了笔墨纸砚。
穗岁笑道:“大姨母,侯爷说要把这宅子给您,这是房契和地契,大姨母签字画押,这宅子就是您的了。”
曲萍儿高高兴兴地拿过毛笔就要签字,忽而觉得身边几个丫鬟看自己的目光中有些鄙夷,她收回了手,觉得还是要装装样子客气一番,推脱道:“这不好吧,侄媳妇,这宅院可值不老少钱呢,我哪好意思收?”
穗岁温柔一笑:“大姨母别客气,都是自家人,这宅子归了大姨母,以后您住着也舒坦些,大姨母可是不喜欢这宅子?”
曲萍儿连连摆手:“喜欢喜欢,我这就签!”
签字画押后,穗岁将那纸张收好。
曲萍儿疑惑地看着她:“侄媳妇,这房契地契,不是应该给我一张吗?”
曲萍儿伸手就要去抢,门口传来脚步声。
娄钧铁青着一张脸,问她:“当年,你为何要将我生母卖到军营去,让她去当随军侍女?!”
冬莺和冬鹊都被娄钧的气势下了一跳,每回侯爷去院子里找夫人的时候,都是一脸的温柔似水,她们哪里见过娄钧发火摆官威的时候,不由地都往后推了一步。
曲萍儿装傻,连连摇头:“侄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燕儿是我最疼爱的妹妹,我怎么会把燕儿卖到军营去呢?”
娄钧将一张卖身契举到曲萍儿的面前:“你看看,卖身契上的落款是你的名字和手印!”
“曲家的人不是被你卖到了军营,就是卖到了秦楼楚馆,她们可都是你的亲弟弟亲妹妹啊,你也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