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娄钧一手牵着穗岁,一手握住鱼叉的木杆,迅速将鱼叉投向水中。
只听“噗通”一声,鱼叉准确地插进了鱼的身体里。
到了晌午,院子里飘出了烤鱼和炖鸡的香味儿,几人用过午饭后,给老爷子留下几张银票,道谢后离开农舍继续往江陵国走。
回去的路上,才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马车忽然停住了。
娄钧握住穗岁的手,身子挡在她的前面护住她,警惕地低声问松勤:“怎么了?”
他的脑海种迅速过了一遍京城中的政敌,以及谁可能有本事出现在这里刺杀他们。
松勤大声朝着马车里面说:“侯爷,前面有个男子被一伙人女人追着跑,挡住了路,马车过不去。”
娄钧皱了皱眉,从来都是女人被男人追,怎么在这荒郊野岭的会有一群女人追着男人跑?
这条路有些窄,他们这样追着乱跑,会打乱娄钧一行人的队伍,而且那男子身形纤瘦,看起来不像是凶神恶煞的恶霸,松勤将人拦住:“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是在做什么?”
为首的女人见松勤腰间别着刀剑也丝毫不惧怕,她双手叉腰喊道:“我是药铺的老板,他买药欠我的银子,说好了卖身的!”
“晚上我想要,他却抵死不从!我这不是白花银子了吗?!”
这女人身形偏胖,头上和手腕上满是珠宝,身上有浓重的药味儿,想来是药铺的老板。
那男子哭诉:“我没有说卖身,我是卖力气……”
药铺老板挺了挺胸脯,舔了舔嘴唇:“卖力气?卖力气不就是卖身吗?”
男子反驳:“那怎么能一样呢?卖力气是打扫、搬运货物……”
药铺老板身后的女子抢着辩驳:“夫人出银子救了他,不仅给他药还给了他安葬父亲的银子,他就是夫人的人了,奉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
娄钧掀开了马车帘子,看着这男子身形瘦弱,脸又生的这般俊俏,心中发酸,说道:“你们可是瑛凰国的人?据我所知,瑛凰国不可买卖良人。”
男子立刻跪在了娄钧的面前:“求大人主持公道,小的叫师诏,卖力气是为了葬父,小的答应卖一辈子的力气,做苦力,可并不是在床上卖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