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钧的手一寸一寸地摸着墙面,摸到那鱼眼睛的时候,感觉有东西凸起,而且这旁边也有血迹,是穗岁故意留下来的信号吗?
他试着往下按了一下,身旁的暗门被缓缓打开,
娄钧对松勤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二人一前一后慢慢地往下走。
松勤走在前面,走的很是小心谨慎,娄钧心中焦急按住松勤的肩膀,让他侧身让出位置来,自己迈着大步子走在前面。
二人的脚步很轻,秘道里也很是安静,娄钧听到了
话音刚落,秘道里瞬间安静了下来,随后是一阵阵呜咽声和衣物悉悉索索更大的声音。
看来里面没有人守着,娄钧跳下几节台阶,看到了木栅栏里面关着的瘦弱女子,快步过去的时候因为着急心疼差点摔了一跤:“穗岁!”
“侯爷……”
穗岁说出来的话含糊不清,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往木栅栏的门口移动,他来了,他来救她了!
娄钧砍断麻绳和困住她的铁链,将她嘴里塞着的破布拿了出来,扑过去将穗岁抱在了怀里:“让你受苦了。”
娄钧的下巴上刚长出来的胡茬刮蹭着她的肌肤。
穗岁看到他,泪水就止不住的流,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
他摸着她的头,穗岁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终于安下了心,身子终于不抖的那么厉害了。
娄钧捧着她的脸,去擦她脸上的泪水,可这泪水怎么擦似乎都擦不完,他心疼的厉害将穗岁抱在怀里,柔声安慰:“没事了,我这就带你回去。”
东方靖南这会儿不在,若是和他迎面碰上,他不能保证自己能忍住不会将他千刀万剐,而且穗岁的身体虚弱的很,他要将她带回去再好好安慰。
他抱着她只感觉她更轻了,用宽大的衣袍将她完全笼罩在怀里,他加快了脚步走出了密道,经过两道暗门,抱着她上了外头的马车。
娄钧没有回客栈,而是抱着穗岁回了淮南王府。
娄缙听说人已经救出来了,忙让下人将屋子都收拾干净,烧水、做饭,香儿也早早地等在门口,准备帮着穗岁沐浴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