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竹和娄钧都放下了茶杯,等着他说具体是什么事情。
笛子安继续说:“简家原本是要做皇商,来置办新一年皇宫里各位主子娘娘、贵人的宫装的,可简越泽的续弦却不是一个好的贤内助,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娄钧问他:“为何?”
笛子安接着说:“白云书院的女先生白玉盘进宫进了皇后,那日你夫人也在,听说是说了很多不中听的话,皇后觉得她为人不行,怕出岔子,索性新一年的宫装还是交给宫里的尚衣局做了。”
娄钧想着此事穗岁倒是没有和自己提起。
栾竹嘲讽道:“她这是咎由自取,没事儿挑事儿做什么?书院里的书生、教书先生,甭管学问有多深,还是不懂这官场之道,更是不知道这宫里的水有多深啊!“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几人喝完最后一壶茶后便打道回府了。
回去的路上,坐在马车里,娄钧问穗岁那日在皇后的宫里遇见白玉盘的事情,穗岁将那三人的对话和他说了一遍。
娄钧点点头,之前给简越泽这个情敌寻觅女子的时候,只觉得白玉盘这个书院的女先生最能解简越泽的燃眉之急,能将她的女儿教导好,倒是没想到白玉盘有些墨水但心胸是这般狭窄。
……
年前,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娄钧和翰林院的一些大臣聚在一处,明昌帝让他们修订江陵国的律法,等到年后上朝就要商讨颁布新律法。
这是一件咬文嚼字的差事,为了尽早完成这事儿,不至于过年期间还要进宫来编写,几人索性整日整日地待在宫里整理相关的书籍,引经据典又联系实事的修订律法。
不仅如此,娄钧还要协助明昌帝看各路官员述职的折子,和礼部等官员一起评判这些外省官员们的功绩。
这几日娄钧都是早出晚归的,穗岁原本还在卧房坐在椅子上等他,可等着等着她就困的不行睡着了,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床上,天已经亮了。
身旁的一侧是空着的,还有娄钧的体温,可他已经出府进宫了。
白天见不到他,晚上也见不到他,穗岁很是想念,今日一大早正好宋羽过来送鱼了,穗岁便想着做些鱼汤给娄钧送过去。
穗岁看着竹篓里面的鱼,问宋羽:“这冰天雪地的,不好捞鱼吧?”
宋羽说:“夏天有夏天捞鱼的方式,冬天我们几个卖鱼的会一起在冰面上凿洞,然后下网,或者是用钓钩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