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岁听的瞠目结舌,这两房的人从前很是低调,穗岁对他们的印象也不深,这次倒是以这样令人惊讶的方式重新认识了他们。
三房和四房没什么本事,因为有着娄渊这个淮南王大哥已经是吃穿不愁了,可偏偏这些富家子弟饱暖思淫欲,想要的更多,想寻求更刺激的事情,结果底线一再被破,做了丧尽天良的事情。
淮南的军马大臣原本是霹骞,霹骞联合九景山辅助煜王造反后被抓,军马之事就交给了别人管理,一个没留神,竟是出了这样大的事情。
穗岁叹了口气:“这可都是重罪,滥杀良民、偷盗兵马卖给敌国就是通敌,轻则杀头,重则灭九族。”
犯事的都是娄家人,若是不重罚娄家难以服众,日后淮南地界在娄家的统治下恐怕会动荡不安。
可若是重罚,又都是自家人,不知道淮南王舍不舍得。
穗岁问:“信上有说打算怎么处理吗?”
娄钧点点头:“信上说,打算年后祭祖之后,向娄家的老祖宗们禀明此事,就要将娄江几人绳之以法。”
“若是能证明这些事情都是其下属官员做的,娄江和娄泊他们不知情,倒是还能留下性命,可娄景焕和娄鹤轩被人看到欺男霸女了,和此事脱不开干系,估计得死。”
“若是重重拿起轻轻放下,百姓们也不会依的。”
娄钧沉思片刻后,提笔给娄缙回信,告诉他若有什么需要他这边运作的,只管写信告诉他,京城这边,尤其是宫里还没有什么表示,应该是还没有听到风声,最好把事情控制在淮南地界,不要再闹大了。
除了娄缙的来信让二人的心忽然紧了一下之后,倒没有什么其他让人心烦意乱的事情。
春节期间官员们都休沐,一些官员回了老家看望老母和族人,一些官员邀请亲朋好友前来聚会,一起品尝美食、品茶饮酒、吟诗作对,还有一些官员请了戏班子听戏看曲。
娄钧原本想带着穗岁出去游山玩水,可这冬天到处都是天寒地冻的,走远路又怕穗岁的身子吃不消,索性二人都没有出府。
他留在家中陪着穗岁和两个孩子,平日里看看书作作画,逗逗孩子。
娄云瑶和娄云轩还不到看书识字、练武的年纪,每天都是过着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
娄钧和穗岁用过晚膳后,坐在桌旁下棋。
下着下着,不知怎么的,穗岁就被娄钧抱到了怀里,她坐在娄钧的大腿上,娄钧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拿着棋谱看着,研究着上面下棋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