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王府的银钱本就有些入不敷出了,世子花钱还这般大手大脚的要给那有夫之妇制造惊喜,他实在是想不通。
江景城瞪了那侍卫一眼:“你懂什么,有舍才有得。”
他撩拨过无数的小娘子,知道对于什么样的女子哪种招数最管用。
穗岁坐着的马车在酒楼门口停下,走进去就看到了大堂的中央,一座小巧的假山喷泉潺潺流水,水声与古筝声交织在一起,十分动听。
几尾金鱼在清澈见底的水池中悠然自得地游弋,让人看了心中宁静。
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景,穗岁想到了娄钧画过的一些山水画。
被带到了一个酒楼,轻步踏上木质雕花的楼梯,到了二楼。
江景城一身锦衣华服,气宇轩昂,尊贵非常,只是……他鼻青脸肿,嘴角还挂着未完全消退的淤青,左胳膊和右腿上都缠着纱布。
他看到穗岁后,忍着身上的疼,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来,他指了指对面靠窗的位置,让穗岁坐下。
穗岁坐下后,看到江景城的脸:“世子这……看来伤的不轻,怎么不在府上好好静养?”
江景城躲避着她的视线:“晚上天黑,不小心摔了一跤。”
穗岁想问他为何不多休养几日再出府,江景城似乎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深情款款地说道:“自从见到你之后,我每日睁开眼睛,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见你。”
穗岁强忍着胃里的不适,没有说话。
江景城费力地起身,伸着手想要做些什么,穗岁问:“世子好好坐着吧,世子可是想要推开窗户?我来吧。”
说着,穗岁推开了身旁的窗户,顿时被外头的美景惊讶到了,映入眼帘的是满眼的花海。
紫色的薰衣草、金黄色的向日葵、红粉色的芍药……紫的深沉,红的如火,粉的似霞,白的胜雪,各色花朵争奇斗艳,将眼前的屋檐廊道装点得如同仙境一般。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给这片花海披上了一层温暖而柔和的金辉。
江景城看了一眼窗外的花之后,视线就停留在了穗岁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