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如蓉脸上的笑容一僵,在他的印象当中,娄钧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样子,待人接物也都是很温和的,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冷冰冰的,毫不客气地和自己说话。
这样的态度,她也大概明白了,她问:“侯爷,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娄钧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你原本可以好好的在淮南王府一直过到老,非要做一些让人不痛快的事情。”
衡如蓉嘲讽一笑:“又是为了穗岁,侯爷还真是宽宏大量,被人穿过的衣服也愿意拿过来穿。”
娄钧冷厉的目光射向衡如蓉:“你越界了。”
若说先前,娄钧并没有把衡如蓉放在心上,可最近他细细地想了想,从最开始她为难穗岁,故意让穗岁摔进他的花圃里毁了他的花,再到后来她让人用开水烫死了她精心养护的要赔给他的花……
仔细想想,她做这一切,似乎都是冲着自己来的,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衡侧妃可能是喜欢他的。
不然,也不必在穗岁已经离开淮南多年,完全威胁不到她,她还要这般暗中针对。
娄钧脸色冷沉,声音冰冷,不带有一丝的情感:“我对你,从来都没有过旁的心思,你既然已经嫁给了娄缙,就不该有旁的心思。”
娄钧顿了顿,继续说:“我劝你收手,不然你的执念会害了更多的人。”
衡如蓉一怔,身子不可抑制地紧绷了起来,她暗藏着的小心思,竟然被他发现了。
衡如蓉脸上发烫,窘迫难堪。
在她心里,他不该是这样的反应,他可以不喜欢她,可以讨厌她,甚至恨她,但是怎么能这般冷漠地看着她,半点情感都没有?
仿佛她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娄钧的指尖轻点着桌面:“衡家已经是风雨飘摇了,记着,以后不要再做你不该做的事情。”
说完这句话,娄钧就走了,今日警告完之后,想来她也不会再找穗岁的麻烦了,就算她依旧执迷不悟,手中也没有了能用的人和关系网。
娄钧离开前厅后去了娄渊的院子看望他的父王,娄缙进了前厅,身后跟着端着一个托盘的云崖。
衡如蓉面如死灰地瘫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