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澜脱口道:“我没指点你!”
“好吧,就算你没指点。”
“什么叫就算?没指点就是没指点!”
墨画就安慰他道:“我也就随便说说,我一个炼气四层的小修士,怎么可能做这么危险的事呢。”
“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
张澜摆手道,再说下去,恐怕他就变成主谋了。
他原本还有点担心墨画,现在看来,他还是担心担心钱兴那小子吧。
这件事钱家未必想闹大,毕竟他们有错在先,欺人不成,还被炸得不成人样,万一弄得人尽皆知,丢脸的还是他们自己。
真要拔出萝卜带出泥,把钱兴私下做的丑事牵扯出来,道廷司这边,也够他们喝一壶的。
只要钱家不出手,就算钱兴挟私报复,墨画小心点,应该也吃不了什么亏。
墨画担心的也只是钱家,至于钱兴,他嘴上骂他是废物,其实心里也一直觉得他就是废物。只要不是猝不及防被堵路,一言不合就动手,在事先有准备的情况下,对付钱兴不难的。
“对了,你学阵法,应该有师父吧。”这个问题,张澜一直想问。
修道百业中,阵法是最难学的,阵师的考核和定品,也都是最严格的。
一般学阵法的修士,都会有师承,自学成才这种事,根本不存在。
再有天赋的阵师,也都是需要他人指点的,不然别说浩如烟海的阵法,就是基础的阵纹,都要花很多时间去学习和领悟。
墨画是散修,没在宗门修行,但阵法水平又不低,除了自己勤学苦练外,张澜猜他应该也有个师父指点。
“不是师父,只是先生,我只是先生的记名弟子。”墨画也不隐瞒。
“这位先生,可有名讳?”张澜问道。
墨画摇了摇头,“先生隐居,喜欢清净,也不愿透露姓名。”
张澜点了点头,修道界这样的修士不少,性情乖异,不喜应酬,便找个僻静的地方,做些自己喜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