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
金公子也察觉到一丝不妙,对谢流暗中使了眼色。
谢流心中领会,便笑着对顾长怀道:
“顾典司,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顾长怀淡然道:“哦?你的意思,是我无中生有,捏造罪名?你可知,你这是在诽谤道廷司典司,可是罪加一等。”
谢流皱眉,知道论口头功夫,自己必比不上这个道廷司典司。
他手掌虚握,一柄长剑浮现。
这是他的本命法宝,癸水剑。
也是乾州十二流之一,癸水门的制式传承法宝。
顾长怀眉毛一挑,“你想拒捕?”
谢流笑道:“我谢流虽不才,但也好歹是癸水门教习,顾典司想污蔑我,我总归要想办法,自证一下清白。”
顾长怀点头,“我明白了,你杀人未遂,还想拒捕。”
谢流脸色难看。
不愧是道廷司经验丰富的典司,网罗罪名的能力,果然不一般。
金公子有些不耐烦,对谢流道:
“别废话了,早点脱身。”
只要不被顾长怀当场捉住,事后躲进宗门,或是躲进族里,避避风头就是。
他就不信,他们道廷司,真敢和金家,以及断金门撕破脸皮,上门拿人?
谢流目光冰冷,癸水剑平举,周身剑气激荡。
“顾典司,你我修为相当,今日我便向你讨教讨教,看看是我癸水门的剑法厉害,还是你顾家的道法,更胜一筹。”
谢流将灵力灌注于癸水剑,化为一道阴毒暗沉强大的癸水剑气,而后向前一递,剑气破空,直奔顾长怀胸口而去。
顾长怀手一举,化作一道翎羽屏风。
癸水剑气触及翎羽屏风。
只相持了一瞬间,剑气便瞬间绞碎了翎羽,穿破了屏风,向顾长怀杀去。
顾长怀勉强侧了个身,避过要害。
剑气划破了他的手臂,留下一道血痕,鲜血滴出。
金公子见状,不由嗤笑了一声。
“顾家道法,不过如此……”
谢流也目露得意,但片刻后,他的脸色微变,觉得事情不太对。
顾长怀看了眼自己手臂上的伤口,点了点头,“袭击道廷司典司,这可是你先动的手,这就是证据。”
说完,顾长怀还洒了点药粉在伤口上。
这不是止血用的,而是流血用的,以免伤口尽快愈合,没了证据。
谢流袭击顾安顾全还有墨画,没有确凿证据。
但他先下手,袭击道廷司金丹典司,却是证据确凿。
谢流脸色难看至极。
他怎么都没想到,看着一脸孤傲自负的顾长怀,做起事来,竟也如此卑鄙。
顾长怀右手一展,一柄流光溢彩,且灵力惊人的法宝羽扇,便浮现在面前。
七彩孔雀翎羽宝扇。
顾家祖传法宝。
与此同时,顾长怀的丹田,燃起丹火,身上笼罩一层细细的光辉,宛若青鸾开翼,孔雀开屏,身后浮现出绚烂的风刃羽翼,鳞次栉比,光华唯美。
以顾家祖传上品法宝,七彩孔雀翎羽宝扇,催动顾家镇族的上品道法,凌风化羽诀。
顾长怀一时宛若青鸾谪仙,容貌俊逸非凡,周身灵力惊人。
谢流面色瞬间一白。
他拼尽全力,将癸水剑气,催发到极致,想与顾长怀一决胜负。
可顾长怀只是一指,七彩孔雀翎羽宝扇,光芒大盛,凌风化羽诀化出的羽刃,绽放出七彩唯美的杀机。
一刹那间,宛若青鸾振羽。
所有羽刃,凝成绚丽的飓风,向着谢流席卷而去。
谢流避无可避。
只一回合,谢流的剑光便被绞碎,剑气瞬间被吞没。
他手中的癸水剑,也只支撑片刻,便黯然失色。
而后谢流整个人,也被风刃包裹。
一丝丝风系灵力,如跗骨之蛆,暗藏杀机,风解着他的灵力和皮肉。
整个酒肆,受道法波及,一应桌椅篱墙,尽皆化作齑粉。
待道法止息,风刃散去。
谢流遍体鳞伤地跪在地上,目光绝望。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都是金丹初期,为何实力悬殊,竟会如此之大……
他竟根本不是这姓顾的一合之敌!
墨画在一旁,也看得目瞪口呆。
他知道顾叔叔厉害,但也没想到,不受境界限制,可以施展金丹修为,本命法宝和金丹境上品道法的顾叔叔,竟会这么厉害。
又骚包又厉害!
顾长怀在墨画心中的评价,急速上升。
而金公子几人,也早早就发觉不对,在顾长怀出手的瞬间,便已经想着逃命了。
但他们心中,也有些难以置信。
这谢流好歹也是癸水门的内门教习,修为道法都不差,不曾想一招没撑住便落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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