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所有人都想带走你,不论是哪个部门得到你,你都将会遭受酷刑,所以你只要和我合作,乖乖告诉我谁是牛栏街刺杀案的真凶,我就可以让你免受酷刑。”范闲见众人已经退去,这才对被绑着的司理理威胁道。
司理理知道范闲所说的是事实,但是这个秘密是司理理唯一活命的本钱,所以司理理不打算说出口,只要自己不开口,总会有一定的价值,但是如果自己将秘密说出后,那么自己可就一点价值就没有了,只能任人宰割了。司理理自己还有着不能死的理由,她的弟弟还需要她来照顾,如果自己死了,弟弟该怎么办。
司理理皓齿紧咬着下唇,倔强的闭着眼睛,一言不发,任范闲舌灿莲花,也是不动分毫、
“将司理理交给我吧!”言若海看范闲毫无办法,再次出声要求范闲将司理理交给鉴查院。
“这?”范闲脸上挂着犹疑之色,对言若海有些不信任,生怕将司理理交出后,自己再也无法将牛栏山刺杀案的幕后主使揪出了。有些不愿意。
“不要忘了,你也是鉴查院的提司,到了京都,只有将司理理关押在鉴查院,才是最安全的。而且你是案件的当事人,理应避嫌,所以你不应该阻拦我!”言若海一眼就看出了范闲的纠结,直接将话说明白了。
范闲虽然心有不甘,一时之间却也没有任何办法,所以只好勉强同意。
范闲这才回头示意王启年,王启年牵着司理理座下马匹交给了言若海,然后退回到了范闲的身后。言若海看了一眼范闲和王启年,挥手示意身后手下接过手中的缰绳,这才转身离开。
范闲和王启年目送鉴查院之人将司理理收押,直到身影消失在眼前。
。。。。。。。
“叶大小姐,我希望你能告诉我究竟是谁要刺杀我,你应该看到过那个人!”范闲想到自己从林婉儿那里得到的消息,叶灵儿曾经因为范闲和司理理的风流韵事,为林婉儿感到不值,想要去找司理理,看看司理理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但是叶灵儿在之后却丝毫不提此事,并且不久就传出了落水的传闻,现在范闲看着叶灵儿还能看出叶灵儿面色苍白,应该是病的不轻。
“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事?”叶灵儿神色紧张,有些结巴的否认了自己知道此事的真相。
“婉儿说在牛栏街刺杀当天你曾去过司理理的花船,之后却绝口不提!”范闲将林婉儿的话搬了出来。
“我。。。。”叶灵儿有些愣神,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
“我想知道真相,我不能让还躺着床上的滕子京白白受伤!”范闲严肃的对着叶灵儿说道,他可以原谅对方对自己的刺杀,但是绝不原谅对自己朋友造成的伤害。
“滕子京,他不就是一个护卫吗,你为什么还要深究下去?”叶灵儿有些诧异的看着范闲,不明白范闲为什么会为了一个护卫就如此的大张旗鼓的追查幕后真凶,难道一个护卫就如此重要吗?
“护卫,护卫难道就不是别人的丈夫,就不是别人的父亲了吗,护卫难道就不能是朋友吗?”范闲情绪激动的对着叶灵儿连连发问,用叶灵儿难以理解的目光看着她。
范闲此时感到了深深的孤独,自己的观念和价值观和此时的人们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即使是自己的爱人林婉儿也不能理解自己想要为滕子京报仇的理由,他们将人分成了三六九等,认为一个护卫无关紧要,没有必要如此的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