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看着一脸自豪的盛老太太,知道盛明兰十分得盛老太太的欢心,心下高兴,他对盛明兰的厨艺有了几分期待,捧场的说道。
“那可正好,孙儿今天来得急,还未吃饭,如今正饿着肚子呢,待会我可要敞开了肚皮多吃一些!”
盛老太太闻言,眉头一皱,对着李湛就是一通说教。
“你这孩子,怎可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你也精通养生之道,如何不知早膳的重要性,再急早膳还是要用的!”
李湛听的心头生出暖意,点头应是,陪着盛老太太仔细的诉说着这几年的经历和见闻,听得盛老太太和盛纮连连点头,对汴京的如今的形势更多了几分明了。
“湛儿,如今我有事一说想要问你!”
盛纮等李湛和老太太唠完了嗑,打量了一眼屋内的众人,挥手让下人都退了出去,才神色沉重的向着李湛请教道。
“岳父大人请说,我知无不言。”
李湛深深看了一眼盛纮,见盛老太太也没有阻止,心中已经对盛纮所要问的事情有了猜测,看盛纮已经将闲杂人等清场,盛老太太和盛纮都是谨小慎微之人,不像自己的岳母王若弗那样心直口快,倒也不担心今天的话外泄出去,引起风波。
“湛儿你经常出入内廷,对官家了解比我深一些,不知你觉得官家心中属谁?”
虽然寿安堂中并无外人,但是盛纮依然是没有直言邕王和兖王,只是隐晦的提起了夺嫡之争,一脸的紧张谨慎,不断向外张望,十分担心有人不小心闯了进来。
李湛倒是十分从容,没有丝毫的紧张,虽然官家手底下有些暗探,用来监视大臣的行踪言行,但是对如今的李湛而言却是无用,他此时早就已经完成了九次易筋锻骨,踏入了洗髓,可以说是将武艺修炼圆满了,当世无人可敌,五感敏锐,无人能够瞒得过他的耳目,近距离的探听他们之间的谈话。
李湛想了想,盛纮和如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是一条船上的人,有必要提点一番,所以回答道。
“官家如今心中也没有拿定主意,但是对邕王比对兖王更加青睐!”
盛纮眼中一亮,既然如此,他心中就出现了投机的念头,向李湛追问道。
“你的意思是邕王有望荣登大宝?”
李湛看着明显动心的盛纮,摇了摇头,劝了一句。
“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岳父大人还是不要掺和其中为好!”
盛纮闻言,眸中的野心瞬间消散,不由点头赞同道。
“你这话说的对,我们这种人家完全没有必要冒险,还是稳扎稳打的好!”
李湛知道盛纮算是个官场老狐狸,最擅长的就是明哲保身,倒也不担心盛纮一头扎进邕王和兖王之间的斗争,最终还是交了一句底。
“邕王年长,却无仁德之相,兖王年幼,亦无孝悌之心!”
“二王都不是官家的儿子,和普通的宗室子弟没有任何的差别,岳父大人要谨记这一点!”
李湛语含深意,深深的看了一眼盛纮,这话已经足够露骨了。
盛纮瞳孔收缩,脸上挂着一丝震惊,如今朝野上下都认为等到官家百年之后,登上皇位就是邕王和兖王中的一人,如今李湛却说二人都无人主之相,这话如果传出去,怕是要引起轩然大波了,连忙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