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张天浩和赵六便来到了一个靠近芦苇荡的一条小路上,不过离那大路还是有点儿距离。
“同志,就在那里,看到了那一堆芦苇了吗?跟我过去看看!”
张天浩很快便来到了离大路足足有一里左右的芦苇塘边,看向那里的芦苇塘,如果从边上看,还真看不出什么来。
他更是运足目力看过去,还是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你们是怎么运过去的?”
“我们是用船一点一点运过去的,并不是从这里运过来的,是从铜厂后面三百米多远的小河用小船一点一点运出来的。毕竟前面日本人看得很紧,根本不允许熟铜流出去。为此还牺牲了两位同志,唉!”
赵六一边说,两人的脚步也直接来到了那芦苇塘的边上,他直接掀开了一堆倒下来的芦苇,然后便看到了一块块铜绽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二十吨,能不能找一些人帮个忙,我去早卡车,一个半小时后,我便在这路边等你,要尽快装上车,然后快速离开,跟我接头的同志已经暴露了,我也是冒着危险跟他接头的。”张天浩握了一下赵六的手,严肃地说道。
“有,我们有我们的党员先进小组八人,都是可靠的同志,我现在便请他们过来,同时更是会赶一辆牛车过来,帮我们拉铜绽,你看如何?”
“好,一个半小时后,也差不多天黑了,真好是我们运输的好时间,只是这条河上有没有日本人的巡逻艇之类的?”
“有,一半是一夜两次,我们也注意到了,白天会一天三到四次巡逻,而晚上最多两次,正常在九点多或临晨三点多。只是现在河面冰封,夜里一般不会巡逻,而岸上都有护村队进行巡逻的。”
“那,这我就放心了,一个半小时后再见!”
两人直接分开来,然后张天浩便转身向着县城方向而去。
就在两人相互之间看不到的时候,张天浩便又走了一段时间,便取出了一辆卡车,重新加满了油,便在路边休息起来,等待着天黑。
……
北平党务处内,徐钥前看着面前的钱军,脸色有些不大自然的问道:“张科长去那里了,你们不知道吗?”
“主任,张科长说,他要从后面查查是什么人暗杀他,他这一次好像很生气,便后街那边下车的,现在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钱军也是越说,声音越小,甚至都不大敢看徐钥前。
“废物,连一个人都跟不住,你知道外面有多危险吗,便让他走了,你们不知道红党正要四处找他麻烦吗,还有那该死的日本人,对我们全站的人又要进行新一轮的暗杀了!”徐钥前的声音也是越来越严厉,声音也是越来越高。
骂了好一会儿,徐钥前才挥挥手,让钱军离开了这里。
只是他也有些疑惑,张天浩一失踪,便是什么人也找不到了,现在的问题是张天浩到底是跑到那里去了。
“该死的,不会又跑到那里去找女人了吧!”
徐钥前的嘴角也不由得抽了抽,在西昌的时候,张天浩有时也会失踪,一般都去找女人了。现在又一次失踪。
就在徐钥前一脸的郁闷,甚至还在念叨着张天浩的时候,张天浩已经与八个地下党党员抬着二十吨的铜绽,一辆卡车装起来,还真是费力,而且是根本装不下。
即使是张天浩连连开车开了六个来回,才把所有的铜绽全部运走,而且地面上都早已经压出了深深的一道车痕。
当最后一趟被张天浩拉上车,然后跟着赵六告别,他还看到了另一个跟他在密云县接头的那个人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