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什么?说!」李至刚须发皆张,开口怒道。
方宾低头道,「北直隶按察司控制住的商行,其东主是....是松江人....」
咚!
李至刚一个趔趄,从椅子上低落。
边上的熊概马上保住,大声道,「阁老....」
李至刚胸膛起伏,垂着头,眼神一片混沌。
方宾在旁,继续道,「卑职所知有限....」
「你知道的已经很多了!」李至刚忽然抬头,目光顿时又变得凌厉起来,「仓促之间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的?」
「卑职有同年好友在按察司!」方宾忙道,「是他让人快马来京城告知.....」
李至刚没说话,而是静静的盯着方宾,直到对方惶恐的低下头。
「你和刘少盈....咳咳!」
李至刚咳嗽两声,「没你俩点头,户部钱庄的银子,是那么好拆借的吗?」
「钱庄的都是少盈总办,卑职.....」
忽的,李至刚竖起手掌,打断方宾的狡辩。
「还有很多内情,你显然没有实话实说!」李至刚眯着眼,「不过,想来你是不打算说的,问你也是白问.....」.b.
「阁老对卑职有提拔之恩,卑职对阁老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噗通,方宾跪在地上,刹那间痛哭流涕,「只是,有些话卑职不能.....」
给事中熊概叹气起身,「阁老,下官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