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晗与我,都是那种天生不会撒谎的人。
她了解我,我也了解她,我们彼此撒谎都能轻易看出来,不过我们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知道对方不想说出来,就不会去追问。
我笑着说:“只要他对你没有任何恶意就好。”
我后面又跟她聊了会儿就回去了。
我整个人打不起精神,不想动,不想吃,不想说话,只是躺在床上,双眼空洞地盯着天花板。任由思绪漫无目的地飘荡。
直到深夜的时候,我昏昏沉沉地入睡了。
在梦中,我见到了阿羽哥哥,他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质问,他问我为什么就不能给予他一丝信任,我想说对不起,但是我好像是哑巴一样,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逐渐消失。
接着,我又梦见了奶奶。她坐在那张老旧的藤椅上,眼中满是遗憾和哀愁。她告诉我,她一生都在期盼着家人的团聚和和睦,可最终却未能如愿。
听到这里,我的心如同被针扎一般,痛得无法呼吸。
最后,我梦见了严谵。他那张曾经熟悉的面孔此刻变得狰狞可怖,他掐着我的脖子,口中吐出恶毒的言语。他骂我高中时上床堕胎,骂我犯贱。
我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淋漓,那些梦境中的画面如同锋利的刀片,一次次割裂我的心房,让我痛不欲生,我抱着自己的膝盖,将头埋在双膝之间,无法抑制地大哭起来。
等到天亮了,我的悲痛似乎又被修复好了。
我想起厉焱前天晚上说,第二天就要出国,今天,他应该就在国外吧?
我告诉宁萌:“我今天要收拾东西搬出去,这房子要还给厉焱了。”
宁萌很震惊:“怎么这么突然啊?不是要住到月底你领离婚证吗?”
我说:“毕竟他是严谵的小舅舅,既然选择跟严谵离婚,就不该继续跟他的小舅舅保持联系……”
宁萌还想说什么,我打断:“快点帮我一起收拾吧,你跟我一起去严谵给我买的房子里面住……”
我们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把东西收拾好,还把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将里面恢复成刚搬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