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丽文跟保镖一样站在我身旁,双手紧紧环抱在胸前,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厉采曼。
厉采曼刚才的气焰消了许多,虽然她更爱自己,不过严谵毕竟是他亲生的,而她所有的荣华富贵,都是建立在严谵的基础上,此刻的她内心肯定焦虑跟恐慌的。
我疲惫地靠在坚硬的墙壁上,墙壁的冷意透过薄薄的衣物直透心底,脑海中的画面如同走马灯般不断闪现我与严谵的过往,有甜蜜、有痛苦、还有深深的憎恨。
然而,我仍旧无法对他的遭遇无动于衷。
厉采曼有句话是对的,司机想撞死的人是我,并不是他,他无辜遭受了这一切。
一想到他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我的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铁手紧紧揪住,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难以言喻的疼痛。
蒙丽文在旁边安慰我:“他会没事的。”
我抿了抿嘴,目光一直停在手术室紧闭的大门上。我不断地在心中默念:“他一定会没事的,他一定会平安出来的。”
从早上到凌晨,那扇大门始终没有打开过。
走廊中,空气似乎凝固了,沉默如一块巨石压在人的心头。
灯光苍白得如同幽灵的眼眸,刺眼而冷漠。
厉采曼的呼喊声在走廊里回荡,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愤怒:“医生,你们到底能不能行?这么久了还不出来,一群废物!我要去找院长,我要给我儿子转院,这里根本救不了他!”
花拯站在一旁,安抚她:“阿姨,您冷静一下。现在医生们还在手术中,这是救治的关键时刻。如果贸然转院,只会让病情更加复杂,甚至可能耽误治疗。我们得相信医生,相信他们会尽全力的。”
她捂住嘴巴,低声啜泣着。
我静静地坐在长椅上,目光凝固在那扇紧闭的手术室门上,仿佛能够穿透那层冰冷的金属,窥视到正躺在手术台上的他。
我的心,如同被利刃划过,痛得几乎要窒息。
厉采曼突然转过身来,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怨恨。她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尖锐而刺耳:“都是你!你究竟在外面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竟让人对你恨之入骨,想要置你于死地?如果不是你,我儿子怎么会遭遇这样的飞来横祸?你现在却还这么淡定,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我无心与她争辩,此刻的我只剩下对严谵的担忧,其余的如同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