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返回家中,简单而迅速地整理了衣物,将各种证件一一收入行囊。没有过多的犹豫和拖延,我跟随陈词,坐上了私人飞机。
途中用了12个小时,才抵达了亚国。
亚国的空气带着异国的气息,我紧跟着陈词的步伐,步入了一家顶级高端的私人医院。
厉焱的病房位于医院的顶层,仿佛与世隔绝的净土。那是一间宽敞的大平层病房,布置得既舒适又奢华。
我轻轻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厉焱那略显憔悴的身影。他身着宽松的病服,半倚在床上,身旁是连绵不断的氧气流和缓缓滴落的液体,各种精密的机械仪器堆在一旁,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曾是那么的高大挺拔,此刻却显得如此瘦弱无力。面颊上的颧骨因消瘦而微显,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淡淡地望向窗户。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摆放着几盆兰草花的窗台上,
我轻步靠近,目光落在他青紫的脸上,最后落到他几乎水肿的双腿上,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感涌到心头。
两个月前,他是那样的俊逸非凡。然而,此刻的他,却如同被秋风凋零的落叶,破碎不堪。
他依旧凝视着窗前那盆兰花,那花儿也似他一般,失去了往日的生机,花瓣低垂,显得无精打采。
他轻咳了几声,虚弱地开口,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她……现在应该还在严谵的身边吧,细心地照料着他,为他翻身、按摩,讲述着他们过去的点点滴滴,祈祷着他能早日醒来……”
他仿佛在自言自语:“你说,如果严谵真的醒来了,她是不是就会……放弃离婚的念头?”
我一直对他是感激,可是,此时此刻看到他的病态,听到他这样说,骤然间,胸口一阵奇异的尖锐疼痛,眼泪大颗大颗地滚下来。
他继续说:“陈词,请蔡律师过来下,还有,我的情况不允许告诉景姝,也不允许告诉我妈。”
说完,他捂住胸口,开始气喘。
我哽咽着,呼喊他的名字:“厉焱……”
他消瘦的肩膀颤了颤,目光怔住了。
我轻步走到病床边,控制不住不让自己哭,用温软的声音说:“我来看你了,我陪着你一起做心脏移植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