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床上,毫无声息,手腕的血液都凝固了。
我继续疯狂哭喊,嘶哑着嗓音:“你明明知道,我就剩下你这么一个亲人,明明知道,我最害怕的就是你离开我,你为什么就是要离开我啊……”
我的声音颤抖得几乎无法成句:“不是……说说好了,我们……还要……出国旅游,你不……是说,你最……想……去匈牙利佩奇吗?去看情……人锁,去看……别人的爱情,是不是很甜很甜……”
我握住她冰冷的手,用力摩挲,想搓出温度,笑着说:“我……我们还没去呢,我们现在就去好不?”
泪水模糊了视线,我看不清她,我用力擦着眼泪,继续说:“还有啊,我们,我们……不是商量好了,我们还要换一座漂亮的城市生活吗?”
我唇边含着笑,幻想着:“我们要一起把家里布置得漂漂亮亮,我们还要一个后花园,种我们喜欢的兰花,你养只猫,我养只狗,我们一起遛猫遛狗,一起生活一起到老。”
“你负责做饭,我负责洗碗。”
“我怕打雷,我可以晚上跟你一块儿睡觉,我给你讲我们以前的事……”
然而,无论我如何摩挲着她的手,她的手依旧冰凉,不曾有丝毫回暖的迹象。
我缓缓松开她的手,她的手臂便如同失去了重量的羽毛,轻轻滑落,最终无力地倚靠在床边,手腕上深深的伤口,刺痛了我的眼睛。
厉焱捡起地上的安眠药瓶,声音染着痛惜:“她还吃了很多安眠药……”
我拼命地摇头全当没听见,声音因急切而颤抖:“求你,睁开眼看看我……我现在就订票,我们去佩奇,去那个你一直梦想的地方,好不好?”
我慌乱地摸索出手机,指尖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可是无论我怎么开机,都开不了机。
我愤怒地捶打着手机,大喊道:“为什么开不了机啊!为什么,你这个破手机!”
我将手机重重扔在地上,转头,近乎乞求地望着厉焱,声音哽咽:“厉焱,求求你,能不能帮我们订两张去佩奇的票?不,不对,你有私人飞机,那么……你能不能,让我们,我和叶晗,搭乘它去佩奇?”
我挤出笑容:“她一直都想去佩奇看情人锁,她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甜甜的恋爱。”
他眼眶通红,眼中含泪,缓缓蹲下身,与我平视,声音低沉暗哑:“景姝,叶晗已经……离开了……”
“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