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呼啸,乌云翻滚。
而在乌云下,夜色中的屋顶上,凤家老爷子风伯阳已是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此刻,他的生命之火,就仿佛风中残烛一般,似是随时都会熄灭。
然而,他的脸上却没有半点遗憾之色,甚至在嘴角,还挂着一抹笑意。
“能在临死前,与蛊身圣童一战,且重伤了蛊身圣童,老头子我也没有遗憾了。”他爽朗一笑,随即合十了双手,捏出了一个繁琐到极点的手印。
最后,他竖起两根中指,在自己的灵台处狠狠的一点。
“以我残躯,封三魂,束七魄,以身躯为引,以魂魄为柴,我凤伯阳在此,特向上天请愿,若苗家血脉,再次觊觎我凤家血脉,便腐肉身,散三魂,丢七魄,作为代价,我凤伯阳,自愿散掉一生修为,甘愿兵解坐化于此,身体魂魄回归反哺天地。”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就看到他灵光处忽然光芒大作,随后,就仿佛是天地在回应他的请愿一般,就听‘咔嚓’一声巨响传出,却是阴沉的夜空中,忽然打响了一声闷雷,一道闪电更是刺破了黑暗,仿佛整片天空,都被这道闪电给撕裂了一般,整座天际,更是被映照的一片通明。
而随着闷雷声响起,闪电落下,凤家老爷子灵台处的光芒更盛。
那道白光,就仿佛是上苍下达的神诏一般,内里不仅有着一股让我说不清道不明的道韵和庄正肃穆,神圣不可侵犯之感,还有着一股...不可抗拒,不可逆的霸道。
“这是...血咒!”我一脸的震惊之色。
此刻,凤家老爷子在施展两个十分逆天的术法。
其一,便是兵解之术。
此术一生只能施展一次,施展后,身体崩坏,三魂七魄散于天地之间,而他体内的蛊毒,会被瞬间增幅,弥漫在他兵解坐化之地,几年,甚至是几十年不散。
其二,便是血咒之术。
血咒之术分为很多种,但每一种,都需要支付一定的代价,而凤家老爷子施展的,并不是属于狠毒的一种,而是属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犯我,必遭诅咒的血咒,但这种血咒需要以被下咒之人的鲜血为媒介,种在这个人,甚至是这个人全族的血脉之中,同时,代价也是最大的一种,那便是以自身的生命为代价。
不过,凤家老爷子不愧是苗疆蛊王,在临终前,竟然可以连续施展两个逆天术法,且不说他修为之深,道法之高妙,就单说这两个术法一起施展,确实有点卡bug的感觉。
“爷爷...”初久抬起了头,咬着嘴唇,泪眼娑婆的看着凤家老爷子的身影。
“初久,老爷子此生无憾了,你身为凤家家主,我希望你能振作起来,老爷子,应该也不希望你如此伤心。”我扶起了初久,在她耳边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