緟许念眼睫微颤,嗓音沉闷,“知道了。”
电话挂断,沈钰勾起的嘴角逐渐阴冷,手机被他一下掷了出去,瞬间四分五裂。
“主子,您别生这么大气。”
手下言语低微,额间流淌着几滴血迹,可依旧身形沉稳,恭恭敬敬的弯腰收拾着地面的狼藉。
“许念这些年一直都安分守己,除了今天几乎没和您起过什么争执,您没有必要为了这么一件小事气坏了身子。”
“安分守己?”
沈钰起身抬起腿,冷哼一声嘲讽道,“蠢货!”
这一脚极重,男人眼角都被逼出了几滴眼泪,“属下知错,请主子明示。”
沈钰眼神掠过地上表情痛苦的人,侧身站在落地窗前,沉声开口,“给我重新去查一查许念这几年都干过些什么。”
他眼眸狠厉的盯着某一处,“她这样性格的人,当时却那么听话,看来是做好准备了。”
肩膀上的疼痛还在持续,男人只能隐忍着点头,“属下明白。”
沈钰不知何时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蔑视着男人,锃亮的皮鞋毫不留情的碾过摆放在地面上的手。
“我养了你这么久,怎么一点用都没有,真是废物。”
脚尖离开手指,沈钰瞥了眼,嗓音淡淡,“如果这次还让我失望,以后你就不用出现在我眼前了。”
“属下知错,属下马上去办。”
男人半弯着腰,脸颊边汗水和血水混合着滴落,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办公室。
挂断电话后,许念独自站了很久,眼中早已没有了刚才的怒气,多的是隐忍克制的复杂,还多一丝期望。
手机又突兀的响起,许念垂眼看向屏幕,一闪一闪的名字让她眼底多余的情绪都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