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陆渝照常来了舒禾屋里。
刚一坐下,舒禾就凑了过来:“阿渝,咱们庆儿马上就要办五岁的生辰宴了,你有没有想好怎么办吗?”
“我有没有想好?”
陆渝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现在掌家权在你手上,自然该你来办。”
“话是这么说,但有一件事还是得你拿主意。”舒禾故作忧心忡忡:
“我接手了府里的账簿,发现银钱早就入不敷出了。旁的不说,那生辰宴上挂的彩灯就是笔不小的开销.....不如这彩灯便不挂了?”
陆渝本来还神色如常的听着,直到听见这句,当即一愣:“府里的银钱入不敷出?怎么可能?”
他虽从不过问内宅事务,却也知道每次打了胜仗,赏赐都是流水一般往府里送,怎么可能就入不敷出了?
舒禾嘟了嘟嘴:“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府里这么多人,用银子的地方多了去了,就算不至于入不敷出,却也是捉襟见肘。”
“那也得挂彩灯。”陆渝坚持道。
生辰宴是大事,不少达官世族都会来相贺,若是让宾客见着他们将军府连彩灯都挂不起,就算面上不说,指不定心里怎么腹谤呢。
“你嘴上倒是会说,那银子该从哪里寻?”
.....
陆渝忽然就有点烦。
以前莞齐管家的时候,哪里有这么多麻烦事。
她一个女将军,在外能随自己一起驰骋沙场,在内能将府邸治理的服服帖帖,多年间从未和他诉过一丝苦。
“要不你还是把掌家权还给莞齐?”